恭邑从秦后寝宫出来后,便不顾龙宣的阻拦,直接去了朝堂。
六合帮兄弟将五个刺客往殿上一扔。恭邑道:“昨夜之事,想必刑部已经向父皇禀报过。堂堂一国皇后,竟然杀戮朝臣,株连无辜,灭人满门,国法难容,天理难容!今日儿臣来,就是为了讨一个说法!”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恭邑却在赌,她的父皇是否真的如那妖后所言,糊涂至此!
扬皇气得直接从龙椅上站起来,怒不可遏的指着恭邑道:“逆女!你到底要霍乱朝纲到什么时候?你真以为你打了几场胜仗,朕就要什么都听你的,天下百姓就要什么都听你的,公道人心,是非对错都要由你一人编排,天下,便都是你的了!”
恭邑闭目,她是真的没想到她的父皇竟会偏袒秦后,偏袒到如此地步!一时悲愤交加:“父皇!先皇后一案,儿臣一直在查,岂会一无所获?梅太医一家灭门惨案,若非有心人存心遮掩,又岂会这么多年石沉大海?周画师一门惨遭杀戮,试问,若非有人有意为之,天子脚下,哪里来的流匪?这一桩桩一件件,息息相关,环环相扣,她若不是真凶,何以派人刺杀九儿,她若不是真凶,何以桩桩件件与她相关?”
扬皇气愤的指着她,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你还不住口!”
恭邑失望至极。“罢了!本想让她上来与她的人当面对峙,奈何朝堂之上,她定另有一套说辞,断不能指望她像与我独处时一般对杀人之事供认不讳了!”
扬皇正想发作,秦后带着宫人施施然的从殿外走了进来。见了恭邑,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公主何以这般忌恨本宫?想当初我与先皇后姐妹情深,虽然她不幸早亡,皇上册封本宫做了皇后,但本宫对公主的心,与先皇后一般无二,公主怎的就忌恨本宫到如此田地?”
“本宫自知比不得先皇后,可自问这些年,助皇上协理后宫,也不曾出过什么错处,杀人放火的事,更是没有做过!九儿本是先皇后的贴身侍女,失踪多年,本宫的侍卫根本不可能识得她,如何胆敢配着自己宫的腰牌跑到刑部的大堂去刺杀她?”
两相对峙,龙宣太子在中间几近崩溃。
扬皇闻言,越发觉得恭邑言行失当,胡作非为。质问道:“恭邑,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恭邑怒极反笑:“父皇,妻死不查,是为不义,臣死不查是为不仁。皇后如果不仁,可废而另立,一国之君如果不仁,这天下还有什么指望!”
此言一出,满朝俱静。扬皇怒将奏折玉玺等一并从上面扔了下来。“逆女,你别笃定了朕不敢杀你!”
恭邑泪目,看着扬皇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不敢?父皇,无论是十三年前,还是现在,从始至终,儿臣最不敢赌的就是父皇的仁心?从前父皇的不管不顾是杀,如今父皇的怒不可遏是杀,父皇已经不是第一次想杀儿臣了不是吗?”
恭邑回头,“罢了!如此皇朝,是君也好,是父也罢!臣子也好,公主也罢,今日,便都离了罢!”
言罢转身,正待离开。扬皇怒喊:“来人!拿下!”
忠弓和六合帮兄弟纷纷拔剑。
恭邑道:“我今日来得了,便走得了!我的师傅是扶乩城主,我的父帅是镇国元帅,我的外公知我疼我。我府中亲兵数万,边城百万将士,哪个不是跟着我征战过沙场,经历过生死的?父皇今日杀我,我并无怨言,敢问父皇,如何心安?”
扬皇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群臣劝谏,“请圣上三思而后行!”
扬皇隐忍道:“今日朕不杀你,你若胆敢走出皇城一步,从今以后,便再不是我皇室中人!”
恭邑拂袖,在众人的注视下毫不犹豫的走出大殿。
“今日我指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