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跟你说。”穆英卓一脸严肃地把我叫到旁边的客房里,避开了周围人的注意。
刚一进屋,我就被他拉到一旁,他一手握住门把手,另一只手支在墙上,这姿势把我牢牢地圈住,动弹不得,我只能把后背紧紧贴在墙上,有些莫名其妙地问:“你干什么?”
他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薄唇逼近我耳畔,富有磁性的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慵懒:“不管你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被盖文要挟的,知道了吗?别担心,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已经毁了,你是无辜的。”他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有我在,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的。”说完,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个家伙,人前潇洒风流、体贴多情,人后又是另一个样子,每当面对我时都像变了一个人,故意装得一副痴情种的样子,我看着很是不适应。
“哦,知道了。”穆英卓办事情一向滴水不漏,从到大,他总是无声无息地为我摆平很多烦心事。曾几何时,那个人也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晓雀,只要有我在,是绝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的。以后如果谁敢碰你,我就剁掉他的一只手,谁敢多看你一眼,我便挖去他的一双眼睛。”可是现在呢,已成路人甲了。
进了审讯室,一问就是一整天,无数个审问员轮番上阵,同一个问题、同一件事情在测谎仪下、在监控器下、在催眠下被翻来覆去地提及,变着花样地询问,阿凯也被没收拿去做检查了,我与外界的所有联系都被隔断了。
由于我身份的特殊性,他们并没有动粗,但是车轮式审讯方式足以让我的脑袋如糨糊般浑浑噩噩了。我把之前在军队里学习到的反审讯技能全部都用上了,在心里一遍遍自我催眠,我是被盖文要挟的,一些都是他的主意,他并不知道我是谁,幸亏我福大命大,利用完以后就被丢在山顶上了。时间一长,我似乎也真的相信,我是被要挟、被利用的,我和盖文什么关系都没有。
事实上,一想到达拉斯科的惨烈场面,我的心就动摇了,如果早知道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我还会不会义无反顾地帮他呢?
从调查局出来,天已蒙蒙亮了,晨色正暖,我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心中的阴霾和身体上的疲惫竟随着灿烂晨曦一扫而光。老爹、老娘、成志站在车边朝我微笑,穆英卓走过来为我披上大衣,大衣里装着马伦。审讯就此打住,他们得出的结论是——我是被要挟的,我是无辜的。我的生活还在继续,我的前途光明无限。
“啊——”我从梦中惊醒,火海中的达拉斯科不停在我睡梦里闪现。我随口问了句几点,阿凯很敬业地回答,凌晨两点五十,看来是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开着自己的飞行车上学去了。关于上学接送这件事,我很坚持自己的原则,那就是坚决不搭乘父母或者穆英卓的车。我不想让别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无论是羡慕还是愤怒、是不屑还是嫉妒。
老爹那辆霸气十足的军用车太抢眼,当然,他一直把我当男孩子养,所以上学以来就压根儿没接送过我。而穆英卓那家伙,着实让我吃尽苦头,以前和他同校的时候,曾经搭乘过一次他的车,刚进门就被一大群疯狂的女生围追堵截,毫不夸张的说,有种要砸玻璃冲进车里的架势,他家伙却很是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还频频在车内招手抛媚眼。于是,女生们更疯狂了,把我吓得一头冷汗。
结果,我迟到了二十分钟。那家伙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下车以后就直接去了模拟仓,可怜我这个平头老百姓,被老师罚不说,还时不时被各种人打听,不是威胁我离开穆英卓,就是拜托我传纸条递情书,所以升入大学以后,我坚决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我就是我,一个叫云晓雀的普通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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