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七八只老鼠顺着他头顶的电话线向洞里爬去,他连它们晃动的胡须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慌不忙戴上厚实的防毒手套,拿块压缩饼干绑在一小截电话线上放在手心,老鼠就这样顺着电话线晃晃悠悠爬到他手中。没等它反应过来,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它扔出一二十米。看着老鼠仓皇的模样,他想笑却不敢笑出声……
他们突击排三十几个人,驻守在21个猫耳洞里,年龄最大的是连长,2八岁,最小的是一个新兵,刚满1八岁。
恐惧是少不了的,刚开始几天,他们蹲在猫耳洞里只敢探出半个身子。大半个月后,大家逐渐适应了战场气氛,不过生活上的麻烦接二连三。
首先是缺水,每个士兵每天只有一军用茶缸水。呆在阵地上快半个月了,没人洗脸刷牙。猫耳洞内太潮湿,接防一星期后,几乎所有人但凡有衣服遮盖的地方,都长出大片的红疙瘩,而且普遍烂裆,就是只穿短裤也不行。为了应急,部队给他们发放了“超短裙”,四面开裆,大家叫它“老山裙”。可到最后,“老山裙”也无济于事。老兵们带头□□,于是,全排兄弟大都赤诚相见,一览无余。
老八他们在阵地中心的指挥部里,不宽,好歹地势高点,潮湿不那么厉害。全排只有他们三个算还能穿个裤衩。
接防一个多月,除了夜晚没完没了的零星枪炮声,没发生什么战事,狡猾的越南猴子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招。汇总观察过来的情况,对方一共34人,上尉军衔1人,应当也如老八他们一样,连长当突击队队长。人数跟我们战前获得的情报和友军传达的军情一致。
奇怪地是竟然有三个女兵。刚开始连长不信,某天云开雾散的时候,连长拿着望眼镜,认真搜寻了一遍。确实有三个漂亮的女兵,可能是相同的生存环境,女兵上衣只穿一个褂子,下身短裤。连长骂了句,狗日的,竟然让女兵打仗。然后叫老八传令下去,如果打起来,不打女的。
连长巡视完阵地,回到指挥部。老八和张一枪匍匐在洞门口,这可是老兵教的,谁也不知道越南猴子什么时候光着脚丫冲上来,所以得时刻准备具备打一梭子的条件。
张一枪偷偷跟老八说,去跟连长说一下,把望眼镜借过来,研究一下对面的敌情。看着他那扑闪扑闪的眼睛,是想看女人了。也难怪,那个时候,越南猴子的阻击手还是很厉害的,谁都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就光荣了。
他说,要是一辈子没认真看过女人就见光荣了,实在太遗憾。说是这么说,要是真领一个女的站在他面前,他必定是脸红的。那个年代,人还是很清纯的。
老八把连长的望眼镜借过来,张一枪爬出洞口,伏在阵地前沿。看了没有二分钟,“啪”,一声尖锐的声音打在张一枪边上的土里,打冷枪了。
张一枪一个哧溜,滑倒阵地坑道里。那个哆嗦呀,不知道是被惊吓到,还是见到对面漂亮的越南女兵激动起来。他说,他看到对面三个女兵在阵地上洗澡,白花花的。看来,刚才那一枪,是警告对面别偷窥的。
说起张一枪,也许是远在千里之外遇到了同乡,故土裕和,乡音不改。人的关系亲疏,按照中国传统,当远在异地的时候,作为相对孤立的自然人,当是同乡为至亲。同是山沟出来的,以及相似的经历,更拉近了彼此认同和亲和感。
张一枪同样也希望自己在部队的大熔炉里能够表现更胜一筹,能够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跳出农门,跃入能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新天地。
同乡加共同价值观和相近的人生目标,老八与张一枪有了深交。张一枪作为老兵,毫无余力地带着老八,亲如手足,惺惺相惜。
这以后过了两天,应该农历的十五前后。老八和张一枪、连长他们在指挥部吃完罐头,连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