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徐采木三人齐聚清心雅阁,刚巧张安与韩绍齐至今未归,院也只剩三人,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
木翠儿提了两个食盒,其中装满平时几乎吃不到的美味佳肴,让采徐二人一饱口福,三人亲密无间,闲谈过往,细叙未来,好似又回到了山下初识时光。
采扬首先道:“咱们三人久别重逢,各自都有了许多变化,但我认为还是徐兄弟变化最大。”
徐轩吃完打了个饱嗝,又从桌上取了些浓茶鲜果,刮刮肠腹油荤之气,叹道:“自从来到山中,吃的都是清茶淡饭的素食,时间久了也习惯了,再吃油荤颇感不适,我也觉得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我了。”
木翠儿看桌上被徐轩一扫而空的饭菜,没好气道:“颇感不适,还吃那么多,在我看来变得更得加油嘴滑舌了。”
二人喜笑颜开,徐轩道:“你可别只赖我,采扬那子也吃了好几口,我做什么他都有份。”
木翠儿最不喜欢徐轩什么都扯着采扬,哼道:“人家这次大会是要出力的,吃饱了有力气比试,你吃饱就等着第二日跑树下施肥,这能混为一谈?”
徐轩没想到自己形象在木翠儿心目中竟是如此不堪,一时大受打击,唉声叹气道:“早知道我就不该山上,也就没这些曲折难事,更不该帮某些忘恩负义的人找爷爷,也就不会白吃白喝被人嫌弃。”说罢,竟真似受了委屈,拦轿喊冤般,拉着采扬让给评评理。
采扬哭笑不得,一口茶水喷出。三人之间感情极好,即使是骂也带有几分感情在其中,徐轩自然不会真往心里去,但这番举动把一向拘谨的采扬也给逗乐,所幸完全放开繁杂礼节,屋中气氛再次热闹起来。这次徐轩又变成那个乞丐少年,采扬再次被父亲责罚,木翠儿依旧视二人为亲友,比山下更觉亲切,嬉笑不断。
一番笑闹后,又互诉衷肠,互以慰藉,只觉以后再不会分离。徐轩对采扬抱怨后,又对木翠儿无赖道:“谁让他顾及面子怕吃相难看又穿的一身白,穿的白就罢了,长得还那么白,要不是真知根知底,我还以为他整天就睡在白面粉里。”
木翠儿道:“他才不像你一个乞丐,做梦都想着睡在面缸里。人家可是行侠仗义的英雄少年,立志要做陈途远一样的宗门代表人物,甚至要做的更好,让宗门威名远扬。哪像你,饭桌上的英雄。”
徐轩不服道:“饭桌上的英雄那也是英雄,别看采扬白的像面粉,穿的斯文,吃的儒雅,或许桌上就没人家喜欢吃的菜!”说完还回头道:“白面粉,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采扬没想到二人聊着聊着,把对自己称呼都变了,道:“徐兄弟说的不错,对比荤腥我更喜欢吃素淡一点。不过木姑娘说的也没错,行侠仗义,威名远扬,也仅是向大师兄看齐而已。”说完双目闪动无限情怀,好似陈途远就是他指路明星。
徐轩好奇道:“我先前听说你们二人在山中练了许多威力奇大的道法,你是为咱们的事情做准备,那陈途远又是准备什么?”
采扬从作为陈途远最关切的师弟,自然知道他所想所求,而徐轩与木翠儿又是称得上是采扬唯一好友,有事也不会对他们藏着掖着,听徐轩有意知道大师兄的事,道:“你们可知落英大会优胜者,可先行选取一件奖励?”
木翠儿不解道:“功法,丹药,神兵,这些作为宗门并不稀缺,难道陈途远作为宗门大弟子,还少了这些吗?”
采扬摇头道:“四派会选取宗门内的五名弟子参加,总共组成二十人,再由这二十人中再决选出优胜前五予以奖励。奖励的内容除了功法,丹药,神兵以及咱们所求的化龙池外,还有占卜一项,向来少被人重视提及。”
徐轩一听采扬这么说,立刻就想到二长老也说过,要为自己求得一次占卜相命的机会,看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