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假山的一个缝隙处,扯掉作为掩饰的草皮,伸手进去,很快摸出一个红布包。
蓉妈妈上前几步,将红布包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躺着的正是她的宝贝手镯!
还没等问话,就有人上前两步趴在蓉妈妈耳边轻轻说:“我的蓉妈妈哟,这可不是头一次了,要我说,就是因为您不给他月钱,他才会这么干的,您看这傻子,心眼不全,偷东西倒是把好手……”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原来的主厨,现在的二厨周全。
刘金锁不管他说什么,凑过来嚷嚷:“蓉妈妈,我把手镯找到了,我的糖人呢?我的糖人呢?”
蓉妈妈嘴都快气歪了,跺着脚喊:“刘金锁!人赃并获,你还想要糖人……”
“我不管,我要糖人,我要糖人,不然我就不做菜!我不干了!”
“你……”
周全浑然看不出蓉妈妈的脸色已经变了,还在旁边给自己加戏。
“刘金锁,你少在那装疯卖傻,你说自打你来了,咱们这都让你搅和成什么样了,院子里三天两头的丢东西,你还偷看姑娘洗澡,给蓉妈妈饭里下巴豆……”
他话音未落,蓉妈妈忽然转身,把巴掌抡圆了,啪的一声……就在周全脸上留下五条鲜艳的手指印。
周全被打懵了,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蓉妈妈眼珠一转,再看向刘金锁的时候,已经是换了一副笑脸。
“来人,还不快给金锁买糖人去!”
“哎哎哎,这就去这就去……”几个龟公争先恐后的往外跑,蓉妈妈看着刘金锁,脸上带着笑,拿着手镯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就连心里都在暗暗的滴着血。
这个夯货,虽说傻了点,但他烧的菜却是整个县城里都出了名的,他要是真撂挑子不干了,那今天晚上的花魁宴就得泡汤。
而且这傻子刘金锁还有一个绝技,就是只要你答应过他的事,就必须要做到,不然,他会见你一次说一次,说到你完成为止。
“谢谢蓉妈妈,嘿嘿,有糖人吃了……”
刘金锁嘴角流出口水,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在手里的“萝卜”上舔了一口。
那表情,猥琐到不忍直视……
蓉妈妈忍着气,带着彩头回到前院。
姑娘们的表演此时也正是到了激烈的时候。
今年刚刚十六岁,正是二八年华,如同一朵花骨朵一样含苞待放的白依依,正在台上表演着她的绝技天女散花。
只见她身穿霓裳羽衣,头戴着翠色羽毛的绢花,轻轻一动,头上的轻羽就随风而动,倍添了几分灵动。
她本就生的媚若无骨,若是一把五色花瓣撒出去,真的与那天宫中的娇娥相差无几。
白依依这月刚刚过了生日,满了十六岁,这也是她第一次登台,如果没有意外,这次的花魁恐怕要花落她家。
谁知道,当白依依将花篮向下抛洒时,原本花篮里的鲜花竟然变成了灰褐色的一片粉末,蓬的四散飞扬,飘向花厅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这悠扬的曲乐声中,喷嚏声渐渐拉开帷幕,台下衣着光鲜的达官贵人们,各个人仰马翻,四肢无力,口斜眼歪还带着鼻涕眼泪。
离的近的几个老爷们,更是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昏厥不起。
外围没有被这粉末飞到的客官,还有那些伺候花魁宴的龟公们,也被这叫人瞠目结舌的画面感动了----闻到粉末气味的他们,纷纷涕泪横流,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继续观看这场盛况空前的表演。
此时的采薇阁,台上和台下同时乱作一团。
“哎呀,我的妈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刚刚解决完彩头事件的蓉妈妈终于再也撑不住了,放下自己的矜持,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