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来这?”
“小生柳千叶,奉大神柏雏之命来传话。”
“哟!我说你这娃儿这么眼熟,她还好意思再派人来?”
“再?”
碑无大神缓缓向我靠近,蛇尾的尖端从我脸上划过,鲜血滴到地上,
“你父亲骗走了姐姐的护卫,你骗走了我的护卫,这笔账,该怎么算?”
我迟疑了一下,
“大神是说,我母亲,与三娘?”
“明知故问!”
碑无突然伸手捏住我的脖子,她只要轻轻用力,我的头就会掉到潭中,大神瞪了我一眼,又放开了。
“你已经与姐姐说过了么?”
我点点头,
“那你就不必再讲,我和姐姐意见一致。”
我低头驻足,未有离去之意,
“恕小生冒昧,叶……想知道一些,关于母亲的事。”
碑无在潭中旋转一个圈,水溅到岸边,我惊奇的发现,那些原来并不是水,是极其细小的黑色圆粒,这些黑点像是有生命一样,慌慌张张的跑回潭内,她停下来看着我,
“餮儿,饭量很大。”
……
……
“没了?”
“你想知道?”
“嗯!”
“偏不讲与你,你这么想知道,为何不去问问你那知晓万物的爹呢?”
“叶自幼被弃,也不知父母面容,现今她们生死未卜。”
“这你可以放心,她们不会死,虽然也不会有多好过就是了。”
“求大神告知。”
“你们身上流的血,与我们不同,你的命,也是我给的,虽不死,但与奥伽交手,少说也是数十载的安养。”
碑无说着,从腹间抠出一片蛇鳞,她双指一捻,摊开手掌与我望,指间墨绿色的粉末,鬼粉,原来是这么来的。
“摸摸你的脸。”
我伸手摸了摸,刚刚被蛇尾划过的伤口痊愈了,连疤痕都没剩下,碑无笑了笑,
“你以为,这是烟儿和柏雏给你的加护?”
我没有出声,等着她继续给我答案,
“你年幼时差点死掉,是因为,你爹和餮儿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同性相斥,你应该了解,这鳞粉,只是起到了调和平息的作用,固住你的灵魄。”
碑无把粉末撒开,粉末落入潭中的地方,那些躁动的黑粒也安静下来,这漩涡,是黑粒们自己在围绕着碑无转动。
“这每一粒,都是一个生命,经过长河流动,洗去生前的污秽,最后干净清白的转生,这是世间的轮回,可你们不同,你们与我们,与他们,都不一样。”
“叶还是不解。”
“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能告诉你的,仅此而已,你在这里,待得够久了。”
她蛇尾抚过我的双眼,我下意识的闭上眼,再睁眼时,已经回到离国。
我用老头临别时送我的碎钱置办了一身普通的行衣,把兜帽拉低些,可不想再被扔进河里一次,那滋味真够呛的,幸好先前有四处转悠过,我顺着记忆回到那个破旧的旅店,房间还没有退掉,推开门,房间的摆放基本没变,只是,床上的被子叠得整齐,我不记得我离开时有叠过被子,实际上我也从来不叠被子,可能是店家进来整理过。
我躺在床上,整理着到离国以来发生的一切,似乎一切事情都过于顺利的理所当然,我也安于接受,这感觉就像,有人知道我的想法,提前把路铺好了一样,那么,这路的尽头肯定会给我准备惊喜的吧,我有点好奇,做这些事的人,到底想让我看什么?看来有必要亲自谈一谈。
有人推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