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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河边清洗肉块,一道又一道,两天前我在垃圾场里饿肚子转悠时候遇上一老头,老头看我可怜,把我带到窝里,给我食物和被子,但我得帮忙做事。

    这些黑肉块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老头一般靠鼻子分辨这肉有没有全部臭掉,有时候也会用嘴尝一尝,把还可以吃的肉抠出来,在河边清洗后用热水烹煮,放入一些味道浓厚的配料掩盖肉的臭味,在这里算是不错的食物。

    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在垃圾堆里翻到没有完全腐化的水果的菜叶子,令我意外的是,这垃圾场里,每隔一段距离都是有人住的窝,用废料搭建的窝,每天傍晚人们会聚集在“市场”易物,盐是这里价值最高的,数量多些的话,小半瓶盐就可以换一个窝,每个白天人们都等着河对岸抛过来的垃圾,有时候也会因为争抢一袋垃圾而打起来。

    我把洗好的肉块带回老头的窝,火已经生好,等水烧开就可以煮了,火堆旁围着一堆孩子,有人,也有兽人,稍大一些的孩子去寻找食物还没回来,剩下年纪太小就留在窝里,好在昨天我和老头翻出不少肉,还用一点肉给我换了一个有缺口的陶碗,这顿每人小半碗应该是足够的。

    几个小孩子都想帮老头做些什么,只是老头不允许他们去,对他们来说和其他窝的大人抢垃圾是很危险的,老头刚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这些孩子,有捡来的,有收留的,偶尔能在垃圾堆某处找到奄奄一息的孩子,大多是被离国抛弃的孩子,也有三三两两的兽人孩子因为战乱流离到这里被收留,窝里的孩子像一家人一样,没有因为外貌的差异和身体的残缺而产生隔阂,吃饭时候也有说有笑的。

    不时会有奴隶商人来这里转悠,偶尔也能找到底子不错的孩子,并且成本很低,盐和食物就可以,老头也愿意把孩子卖出去,商人说一般奴隶的生活也是比这里好得多,只希望能孩子能遇到个和善的主子,他可能并不知道,卖不出去的孩子,会被送进深山喂野狗。

    垃圾场里经常有病死的人,这里没有医师,垃圾里翻出的药容易吃死人,一旦生病,能做的只剩祈祷,不幸死去的人都会被带去坟场,离河最远的地方就是坟场,为了不占太多地方,腐烂的尸体和新鲜的尸体都整齐的堆码在一处。

    窝里并不宽敞,晚上睡觉时候所有人都蜷缩着身子,一个紧贴着一个,我想我应该尽早离开,趁还没有习惯这里的生活,我已经开始觉得这种生活或许还不错,这个想法可不太好……

    我怕孩子们挽留我会舍不得走,在外单独和老头说了,

    “我要从哪里回去?”

    老头撇了我一眼,

    “你不是被抛弃了吗?”

    我笑笑说,

    “是这样没错,可是还有一些人在等我,我应该回去,把事情做完。”

    “吃了饭再走,再给娃娃们讲几个故事,我待会去市场帮你问问。”

    临走前老头给了我小包东西,挺沉的,我打开看看,是些稀碎的金银,

    “谢过老爷子这两日的恩惠。”我恭恭敬的行过礼,是离别的时候了,能再回来的话,我想在这个垃圾场建一个学堂。

    我用捡来的残木破布绑了个简单木筏,老爷子说,这河是围绕着堰城循环,我被冲下来太远,继续沿着河下去就可以回到赌坊那一面,到时候找绕开军队的地方悄悄上岸。

    今天河水不是那么急,但也比步行快得多,顺着河流一路漂过,注意两岸的风景来判断是否回到赌楼附近,约莫半个时辰,好消息是,我看到了离国和旭国分明的景色,坏消息是,不远处的河心有一洞巨大的漩涡。

    我的运气向来不太好,我尝试用棍子扭转木筏的方向企图绕过漩涡,结果棍子竟然断了!我大骂一声,漩涡的吸力很强,木筏慢慢向漩涡游去,没时间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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