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姚千夙是准备明日里去镇上买口新锅再熬制清的。可如今,灶上两只锅都已换了新,便没了犹豫。当即撸起袖子就着手起来。
她先将多汁的清珠挤出大部分的果汁,用果汁稀释、凝固做出清。
趁着等清凝固的间隙,又用方才挤果汁剩下的清珠胚子,切成薄片,依着身体原主对炒姜片的记忆,依葫芦画瓢的做了一通炒清珠片。
早在一旁馋的流哈喇子的沈景会见了,顾不得烫,伸手便捻了一片往嘴里送。
“唔,好吃,软软糯糯,清凉如斯,比之炒姜糖片不知道要胜了多少。”
姚千夙笑:“你子倒是眼尖,一眼就看出我这做法了。”
沈景会得意:“那是。你不知道我平日里是最讨厌姜味的么?但姜糖片却是个例外。所以,每每去镇上,舅舅都会带我去东街的吃铺里称上两现做的姜糖片。你这做法,基本和它无异。”
一听,姚千夙来劲了:“景会真觉得我这清珠片比姜糖片还要好吃许多吗?”
沈景会一边伸出手继续的拿着,吃着,一边脑袋一个劲的点:“嗯,嗯。好吃,热的时候软软的,等凉了估计还会脆脆的,放到第二日,不脆了,可能还得软软的。”
“噗哧”看着他这幅白忙抽空的可爱样,姚千夙忍俊不禁。刮了他一把鼻子,继续问他:“那你说,这东西我要拿镇上去卖,可会有人卖?”
沈景会很是奇怪的看着她:“买啊,这么好吃的东西为什么不买?别说吃了,就是闻着都香。”说着,他还故意的把才塞进嘴里的清珠片抽出,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姚千夙一记头皮的拍上:“你要不要这么恶心!”口气是怪罪的,但语气里满满的笑意。
正好仪千年劈完柴禾进屋,姚千夙当即挥挥手的招呼他过来尝。
眼见着他大手伸向清,她一把的拉住,将他带往盛着满满一篮子的清珠片:“诶,先试这个。”
仪千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挑了片的放入嘴里。不过片刻功夫,脸上呈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眼看着他细嚼慢咽的吞下,姚千夙递了杯凉水给他,待他乖乖的喝下几口,这才又指着清的让他尝。
一如沈景会期待那般,对清珠片已经满意至极的仪千年,对清除了赞不绝口就还是赞不绝口。
“就说呢,怎么总不见你愁销路,原来你是一早就打算好了加工成美味呀。好,妙,既无风险,还吃口好。不如,我们明日上街就带一部分卖卖去?”
姚千夙笑:“你还真是跟我想一块儿去了。只是,”她顿了顿,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清珠贵重,不论是清还是清珠片,都不能跟姜糖片似的便宜。或者,清就先不卖了,明天试试清珠片再说。”
沈景会看看墙边的清珠,了然点头:“唔,姜糖论两卖,那清珠片就论钱卖好了。一两姜糖五个铜板,一钱清珠片八个铜板如何?”
姚千夙琢磨一番,又看向仪千年,仪千年说了声“我看行”,姚千夙才点点头的说道:“行,那就暂定八个铜板一钱。具体的,咱们择市再沽。”
沈景会毕竟还是个孩子,很多时候姚千夙都不放心他一个人跑出门的玩儿。尤其是在想起自己还背负着丧门星害人精这种响亮的称号时,更是嘱咐仪千年一定一定的要看好他。
镇上,不论是对哪个姚千夙来说都是陌生的。她只听秦寡妇说过,东街吃食多,西街牲口畜生多。至于女儿家爱逛的布匹衣裳,胭脂水粉以及首饰,则大多的分布在了南市。北边就不用去了,去也逛不了,徒劳神劳力。
第二天,三人赶了一拨大早,天才蒙蒙亮呢,就推着陆家那辆板车出了门。
实在是过于的陌生,而三人中唯一对镇上熟悉的沈景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