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炉制成在望,多少也算了了桩心事,姚千夙整个人愉悦起来。
她哼着曲的推门进屋,喷香的肉味和着袅袅的热气,扑面而来。
咦,仪千年那混子会做饭?
目光一扫,眼前一亮。这屋子,居然被从上到下的打扫了一遍。墙上白了许多的不说,墙缝里摇曳的草儿连根不见踪影。
最惹人注目的,是家里那只瘸腿桌,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修好,此刻安安稳稳的靠墙而立。桌上,铺着一块颇为文雅的蓝花布,显得干净又闲适。而桌布上,摆着热腾腾的三菜一汤,说不上有多丰盛,但是色香味俱全,看的姚千夙直流口水。
想不到,仪千年这子还挺有一手的嘛。
姚千夙搓着双手的走向灶边,刚准备掀开锅盖盛饭,身后冷不丁的响起一串脚步,三三两两的,有点向仪千年和沈景会,但貌似又不止他们二人。
她回头,果真,沈景会走在最前面,后面依次跟着神色恍惚的仪千年,和一脸笑意的福伯。
“福伯?”姚千夙有些诧异,她看看福伯,又扭头看看饭桌,心说不会都是福伯的功劳吧?
沈景会迈着短腿的进屋,一进门便发现姚千夙的身影,脸上的笑意不由放大了许多,欢快的扯开嗓门便道:“啊,姚千夙,你可算回来了!都快饿死爷我了!好了,开饭,福伯赶快的开饭了!姚千夙你回来的晚,罚你盛饭!”
他一边命令着,一边迫不及待的爬上条凳。
“福伯,我要吃肉,不,不要那块,我要仪千年的那块。”
也不知景会那子是故意的还是家里随意惯了,眼看着仪千年夹起肉就要送到嘴边,直接的命令福伯去夺。
仪千年瞪他,才不管福伯左右为难的表情呢,将肉往嘴里一塞便是咬下一大口。
“哼!仪千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老和我抢,你好意思么你”
“喂,你个屁孩别恶人先告状好不好?明明是你老想抢我东西,怎么能颠倒黑白?”
沈景会拉拉一旁福伯的袖子,嘟起嘴:“福伯,你看,仪千年对我个孩子都这么坏,对姚千夙这个大人指不定怎么样呢。要是连我都不帮她,那还有谁帮她呀。”
仪千年没好气的瞪了沈景会一眼。心说你要留就留,你舅还能把你怎么着。
福伯看了仪千年一眼,满是歉意。
他虽是陆家的仆从,但实际上只对沈景会这个少爷一人负责。多年来的服侍,少爷心里想的,说的,他岂会不懂?
“少爷,帮不帮的这事急不得。何况,最近三爷忙的根本没精力顾及其他,不过兴许少爷回家了,哄的三爷开心了,能成也说不定。”
沈景会将撒娇的姿态一收,恢复到平日里对外人的老成模样,摆谱:“既然是说不定,那爷我还是在这多住几天吧。看,有饭有肉的,一点不比家里差。关键的是,这屋子空气清新,还有姚千夙作陪,比现在的陆家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福伯看了自家主子一回,无奈又有力:“好,福伯一会儿就给少爷您传话去。”
见姚千夙将饭端了过来,忙的双手接过,给沈景会伺候着。
姚千夙见了,故意动作夸张的狠狠鄙视了沈景会一眼。沈景会见了,嘟嘟嘴,将福伯让到一边:“福伯,这里不比陆家,你一同坐下用饭吧。”
福伯年纪虽大,脑子却不迟钝。他依着沈景会的视线,立马就明白自家主子是授了谁的意。心下感激。
一顿饭,四人吃的个有心思,但面上也算和睦温馨。
福伯因为惦记着主子沈景会的的嘱咐,帮忙收拾了碗筷后,就匆匆忙忙的回了陆家。
陆家主厅,陆觉明端坐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茶,时不时的翻下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