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许瓷器,甚至是陶土罐子。又怎会难倒陆家?
分分钟的工夫,沈景会就命人翻出了的七八个罐子出来。且个个带盖,紧实的很。为了方便姚千夙搬运,还特意借了辆四轮车给仪千年推。
姚千夙和仪千年都走出老远了,沈景会还扒拉在自家门前喊话:“姚千夙,等爷我温习过昨日里的功课,用好早饭,就来地里看你和我的清珠哈!”
一遍一遍的,直到姚千夙回头朝他摆摆手的示意赶快回屋,他才跟着下人依依不舍的回转了身。
仪千年推车走在前,姚千夙空着手跟在后头。
走了一阵,仪千年感觉后面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便回头瞧。
只见姚千夙支着脖子,一脸犯难的表情,不由说道:“不是吧,你到现在还没想起来为什么需要胭脂水粉?”
姚千夙眼皮都不抬,无精打采的说:“是啊。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好笨。”仪千年好笑的鄙视了她一眼,“昨天晚上打野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呀,打完野你就先回地里了,我负责抬野腿所以晚到的。”
仪千年引导:“那后面呢,后面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
“后面不就是我想办法除虫了吗?我烧了株花韵,虫子全部掉地上了。然后就是大家一起拿竹筒装虫子呀。”姚千夙一边回忆,一边缓缓的说,生怕遗漏了。
仪千年睨了她一眼,打断:“你在烧那什么东西时,就没发生异常吗?”
姚千夙皱着眉头疑惑的看向他:“不就是发出了一点香气吗?你和舅就大惊怪的跑过来看了。”
仪千年努着嘴,冲她煞有介事的点头,说道:“我们都认为是好熟悉的香味哦。”
“啊!”忽然明白过来的姚千夙惊得嘴都张成了圆形,“我想起来了。原来我就是嫌弃花韵死贵,想要点胭脂试试有没有功效!”
仪千年脸上依旧的鄙视着她,但是心里,却早已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虽然不知道她是上哪里找来的奇奇怪怪东西,但不得不说,她的脑子不是一般活络。到现在为止,自己可还一直好奇她是如何一人将整头野运下山的呢。或者说,是她将剩余的野肉在下山前隐蔽的藏了起来?
反正,当他再次上山,折到猎杀野的地点,那儿是空荡荡的一片。
他不信,才这么半宿的工夫,就正好被其他人发现,带走。
现在,对这个号称是自己姐的女人,仪千年是越发的好奇了。只是,自己越是好奇,就越不想问,似乎问了,什么东西就会破了。而自己,暂时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
至于为什么,就像方才的她一样,记不得原因了。
回想起事情的姚千夙现在的表情可开心了,三步两步的蹭到仪千年身边,拉扯着他的胳膊。
“千年啊,你看,罐子的事情是我给搞定的。那,作为家庭一员的你,是不是也该出出力了呢?”
无事献殷勤。仪千年唬着脸色的不看她。
“千年,你也过怕了揭不开锅的穷日子的,对不对?”
“肉是有啦,够我们吃上个几天了。但是,我们不是还没有酒么?等清珠一收割,我给你钱买酒喝呀。”
“唔,还有你这袍子,好好的白色都脏成灰色了。姐给你买件替换的?”
了这么多,仪千年却始终看着正前方不理不睬的,姚千夙感觉自己完全浪费口舌了。
拉着他胳膊的手上一使劲,立在原地不动了。
“怎么啦,舅可是在地里等着我们回去救急呢!”仪千年想掰开她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但看着她细骨伶仃的模样,又生怕不心给弄断了。没敢使劲。
姚千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