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男人的脚出现在姚千夙面前。姚千夙都不必看,就知道来者就是仪千年。
果然,那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嘿,我正到处找你呢,没想到你在这里玩自虐!”
姚千夙两眼苦吧吧的仰头望:“千年,怎么办,我也失忆了。”
“乱说什么呢你。你要是真失忆,哪会叫出我的名字。”
“那我为什么会忘记问秦寡妇借陶瓷罐子呢?忘记罐子也就算了,我居然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向她开口借胭脂水粉。”想到这个扎心事,姚千夙就欲哭无泪。
忙活了半宿啊,结果除了把要给秦寡妇的肉按计划送出,其他一件没成!
真是捶打自己的心都有了。
仪千年笑着扶起她:“没错,你的确失忆了!你是选择性失忆。记住哦,我是仪千年,是你哥,是姚千夙的哥。”
姚千夙恶狠狠瞪他:“哥泥煤啊哥!你要想做我哥,信不信从今往后我都不管你饭?”
哼!眼泪鼻涕的一把抹,姚千夙又恢复了她往日女汉子的坚强形象,提着大块的野猪肉向村长家走去。
“天都亮了,村长家居然还是院门紧闭。啧啧,看来日子蛮好过的嘛。”姚千夙不无感慨的道。
她忘了,就在昨儿个,她和仪千年两人还基本是天天睡到自然醒的呢。
她回头望望一直跟在身后的某只,甩头,不应,再甩头。
最后,直接一把将他拉到了门前。
“要敲你自己敲,拉我做什么?”哼,一言不合就不管饭的女人,能真心认你做姐么?
仪千年记恨的白了她一眼。
要是就此打退堂鼓,那姚千夙便也不叫姚千夙了。
她揪着仪千年的袖子,不屈不饶:“这不是你跟他们家人比较熟嘛。姐不指望着你那姐指望谁?”说着,还露出几颗大白牙,嘿嘿的冲仪千年笑,“对吧?”
啧!谁家闺秀笑这么粗鄙。但是无端的,嫌弃归嫌弃。仪千年看着姚千夙的傻样,心里却是暖融融的。
一张脸再也绷不下去了,压着笑意的装出正经来:“对什么对?姑娘要笑不露齿,这点都不懂吗?”
次奥。管这么宽,跟师父有的一拼!
“行。我这样笑你总满意了吧。”说完,姚千夙凑近他,搞怪的抿紧双唇,拉出一条向上的圆弧。眨巴着她的漂亮眸子,引人发笑。
仪千年一把将手拧上她那令人忍俊不禁的脸,咬牙切齿的道:“姚千夙,你还敢不敢更丑一点!”
姚千夙将他手推开,瞪着眼的嚷:“丑泥煤啊丑!姐再怎么丑也丑不过你仪千年。闪舞说”
“嘿,姚千夙,我说你们兄妹俩大清早的吵什么呢?”
竖在跟前的宋长舟家院门紧锁着,但是隔壁的某扇乌木门却应声而开了。探头出的,是一颗睡眼惺忪的脑袋。
姚千夙深感歉然的笑:“呃,真是抱歉啊,把景会你都给吵醒了。”
沈景会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有些口齿不清的说:“没事,天都亮了,我也该起床念书了。只是很例外居然一醒来就看见姚千夙你了。我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姚千夙走过去,走到人儿跟前,弯下腰:“哈哈,你说你是有多想念姐姐我哦!”
沈景会噘嘴:“才不是呢,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人家只不过是一直惦记着答应你的事情还没有办,心里记挂的很。出现幻觉什么也就正常了。”
姚千夙揉揉他的脑袋:“不是幻觉啦,姐可以证明给你看,只是你不许疼了哭哦,更不许生气。”
语音刚落,姚千夙的手都没来及伸出呢,就见沈景会脚一踮,手直朝自己门面而来了。
别看沈景会人手短,捏起人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