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问候目光,姚千夙心中不禁冷笑连连。
“呵呵,我不过是在家多躺了一会儿,村子里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沈景会毕竟是个孩子,心性远没有姚千夙成熟,更没有她那般脸皮子厚。他可以无视肆无忌惮的流言蜚语,却做不到笑看别人对自己的嘲讽。
单纯的他还以为姚千夙是认真问自己问题,不由思量着作答:“的确。今天早上还真是挺热闹的。先是赵大家媳妇跟叔子在老爷子门板前叫板。再是你地头上神奇的出现了一片作物。”
说完,沈景会还悄悄拿眼打量了一下姚千夙。心说,老赵家的事情自己就这么一笔带过,以后等她知晓了实情,会不会跟自己怄气呢?
不管了,左右她这个样子也顾不来太多事情。
从姚千夙身上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前方后,他就朝田埂左右两边扫了过去。嘴一努,凌厉的目光一瞪,顿时那些个说三道四的声音也稍稍的放轻了许多。
姚千夙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孩子年纪虽,但心真的很细。
关键的关键是,面子可真特么的大,居然连老头老太都要卖他点面子!
大老远的,姚千夙就隐隐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一阵闻所未闻的气味。似乎甜中带酸,又似乎酸中带苦,夹杂在风中,仿佛连风都被它混淆的有些冷热不均。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栋幺幺,栋幺幺……”姚千夙心中急迫,不由呼唤起栋幺幺来。不论如何,他这个给种子的人多少知道点关于清珠的习性吧?
可是,平日里一向随叫随到的栋幺幺却任她千呼万唤就是不出现。
她感觉到袖子被人用力的拉了拉,低头一看,奶娃子沈景会正两眼发直的望着前方,面上震惊显而易见。
她当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他们已经走到自己的半亩地前。离昨日两人说下的田埂也就两三米远。
原本深黑的土壤,此刻看去,黑色仿佛已被吸尽的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颓败的灰。灰色的泥土仿若也被抽干了力道,裂开一条条细的口子。
姚千夙甚至怀疑,她辛苦开拓出的一人宽田埂,是否还经得起自己的轻轻踏足。
“我早上来过两次,第一次时欣欣向荣,第二次时叶子开始出现枯败的迹象。现在,叶子似乎停止了枯败,但是这地,还有田埂……”
沈景会一颗淡定的心再也淡定不下来,连说着话的声音都在微微打颤。闪舞甚至,他都不敢再联想下去了。后果,太可怕。
手冒着冷汗。
虽然此刻神识被锁,姚千夙不能看到地下的模样,但看着表面土地龟裂,她多少猜到了问题所在。
可惜,这半亩地是自己新开垦的。由于时间仓促且人力有限,到目前为止自己仅仅只是开了荒,并没来得及挖沟渠。而河,距离这地一点儿也不近呢……
瞧着她伸手眺望的样子,沈景会有些着急,扯着她袖管的催道:“你可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快跟我说说。”
“地里太干,我得给它浇些水。”说完,还拿眼神扫了一下站在身旁的仪千年。
都到这阵势了,火烧眉毛的,仪千年哪里再敢推三阻四的找借口。当即打了声招呼,就噌噌噌的往回跑,打水去了。
本来,围观人群虽然多,但那些个闲言碎语的说归说,嘴巴也倒放干净。不想,随着仪千年的离开,周遭那些婆子妇人的喇叭一下子就打开了,火力十足的朝姚千夙这边喷来。
“瞧瞧瞧,她尽害人!也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邪物种子,一晚上的就窜这么高。而且还种了这么多,她是想要了我们全村人的性命吗?”这人多半想起了那棵邪树。
“对呀对呀,她邪,连带着种的庄稼都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