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
这丧门星可真有自知之明!居然主动当着大家的面承认惹出的这许多惨无人道事。
而她大伯,竟还帮着这样的侄女说话,可见心胸有多宽广!
就在众人对这两个姚家人啧啧称奇之时,姚千夙双手朝两眼一抹,嘴角瘪出的弧度更大了。
她一边嘤嘤嘤的哭泣,一边颤声哽咽着道:“可是成定哥哥……我会不会影响了成定哥哥的亲事呀?”
哪壶不开提哪壶。被提醒的姚金川脑门不挂黑线都不行了。
他大怒:“那你倒是说说,你该怎么补偿!”
“我不知道哇……我就是着急……担心、害怕……”
姚千夙不停的哭着,嘴里说的吱吱唔唔。
姚金川本就讨厌这丫头,如今看着她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碍着人多眼杂,早像家里那样一巴掌掴上去了。
倒是渔花村的汪村长,平日里最是看不得大姑娘娘们的哭鼻子。他嫌弃归嫌弃,一想到她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苦命孩子,终是没忍住的走了过去。
“夙丫头呀,虽然你嫁进我们村还不到一天时间,但好歹也算是半个渔花村的人。要信我老汪头,你就跟我说说,你在担心啥,害怕啥?”
姚千夙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抬头看了看他。
老汪头,渔花村村长?哼,一个聊天大过于救人的老头,哪会是什么好鸟!
不过……她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瞄周边,唉,左右不是好人,暂且凑合着吧。
“汪村长,你不知道呀!”姚千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我就是个克夫的命。”
老汪头黑线,嘴角抽抽的无奈应声:“这个大家都晓得的。”
姚千夙抿了抿嘴,而后看看老汪头,再偷眼瞧一下自己大伯,似乎做了一番衡量,方缓缓开口:“我不想害人的,可是,可是……”
一听话里有话,老汪头立马追上:“可是什么?”
姚千夙垂头,低的谁也看不清她目中神色,连着音线也压的极低,却偏生能令众人刚刚好的听到:“是家里……我奶,我大伯,我爹他们……非逼着我嫁,嫁了一次又一次……结果,结果……”
“哇--”她哭的更大声了,撕心裂肺的,闻者动容。
尚有一股正气在的老汪头怒了,哼,就知道他们姚家推脱不开责任!
七条人命啊,自己当村长二十多年来,渔花村出这等凄惨的事情可还是头一遭!
他身体蹭的站起,怒目瞪向姚金川,话头却是问着垂眸抹泪的夙丫头:“那样的家,你可待的心甘情愿?”
姚千夙抹泪:“我讨人嫌,我是知道的。但是--”
她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枚灵牌,上面赫然写着她娘方氏的名字。
一帮吃瓜群众看的目瞪口呆,灵牌不该是放在宗祠的吗,怎么就带来一起嫁人了?
而他们村长老汪头也看的一愣一愣的。他指着那枚乌漆嘛黑的木牌牌,满脸讶异:“你这是干什么?”
经这一问,姚千夙才止住不多时的哭声顿时又沉痛响起:“他们说我丢尽了姚家的脸,我娘是罪魁祸首,所以没资格供放在宗祠里。如果我再不乖乖听话,就把我和我娘从族谱除名。”
族谱除名!有没有这么严重啊!
众人不由纷纷看向身为姚族族长的姚金川。
姚金川在一旁听的怒不可遏,碍于身份才不得不忍着,现在见大家疑色重重的看向自己,当即斥声历喝。
“大家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姚家在大丰村可也算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祖宗规制定的那叫一个事无巨细。既然她娘方氏已入姚家宗祠,大家觉得还有被撵出来的道理吗?除非她生前犯了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