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者,最重气息!气不匀,运功则乱……”
夜色中狂奔的林刚,气喘吁吁的同时,莫名的竟然想起了他那个死去师傅整天用来念叨他的话。
身后狂追着自己的黑背越来越近,让他感觉那速度比以往还要快上了几分,眼瞅着就快追上自己了。
好在,眼前正是一条大好的南流江!
“扑通!”
林刚投河了。
狂飙的黑背停在江边,有些犹豫的看了一下波涛起伏的江面,最终也没有跳下去。
游泳对狗来说当然不在话下,可在水里搏斗又是另一回事了,显然这只黑背还没逆天到能在江水里追着自己的“旧主人”咬。
是的,旧主人。
追着林刚,逼得他不得已之下选择了跳江之后。
黑背摇着那异常肥硕的大尾巴,乖巧的吐着舌头,跑到刘放的身边,亲昵又讨好的蹭着刘放的裤腿。
刘放,以后就是它的新主人了。
白猫咪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房顶上爬了下来,这会不知死活的就跳上了黑背宽阔的腰上。
都说狗是铜头铁骨豆腐腰,柔软的腰肢向来都是犬类生物的弱点之一,而且狗和猫也是天生不对付的死对头。
这会,黑背却是任由白猫蹲坐在自己的腰上,还回过头去吐着舌头,一脸讨好的样子看着白猫,哪里有刚才那股凶悍气。
刘放的头疼了起来,这尼玛,又来一张要吃饭的嘴!
看黑背这体格,这运动能力,吃番薯管饱吗?
此时此刻,泼皮的内心是崩溃的,多年来好不容易才在这个该死的世界上搭建起来的世界观,也不知道碎成了多少块片片儿。
一干弟更是目瞪口呆,惊为天人的看着刘放,目光扫过那只宠物狗一般的黑背的时候,陷入了群体呆滞的状态。
有着白猫发狂这个先例在,刘放又在奇异的状况下,察觉到是葫芦在作怪,这会倒算是镇定自若。
摸了摸黑背的脑袋,刘放走到泼皮身边,从兜里掏出几沓红红火火的毛爷爷,甩在了泼皮的脸上冷冷道:“这里一共是五万块钱,约好的头款!我也算是提前一天给还了,剩下那二十万,一年之后再说吧!”
这么多钱甩在脸上,换做正常的时候,泼皮怎么也得惊讶一下。
这会却是有些麻木的捡起摔在地上的毛爷爷,愣愣的道:“好的,再见!”
说罢,就揣着钱,和一干也在愣怔中的弟行尸走肉般没入了夜色中。
过了老半晌,刘放才听到南流江那头传来一阵惨叫声:“啊!老大,你的脑袋怎么流血啦!”
……
“废物!废物!你们统统都是废物!”
刘全有在房里焦躁的来回渡步,一瞅到这时候桌子上摆着的五万块钱,火气就直往脑门顶子上冲。
“林刚,你不是绰号恶狼吗?怎么成了只落水的鸡?就那么点事办不好,还有你们这些泼皮无赖!他娘的,老子我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们,丢脸吗!?害臊吗!?那么多号人,给刘放一个人就收拾了!滚蛋去吧,把老子这些年花在你们身上的钱,连本带利的给我吐出来!”
发迹后,自付养气功夫已经极佳的刘全有,今夜是彻底爆发了。
他也发现,自从和刘放扯上之后,就很少心平气和过。
“有叔!不能怪我,那子很邪!”林刚等刘全有的火气稍微下去一些之后,这才皱着眉头道。
他的脑门上这时候缠着一圈纱布,是跳江的时候用力过猛,一不心就撞到了江底下的一块暗礁。
没有当场在江里昏过去,还挣扎着爬到了岸上,那都算是他命大了。
“邪!?怎么个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