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太保史敬思盛怒未消,喝道:“张丹松,你到底把陈夫人母子怎么了?快说!”
张丹松唉声叹气,指了指刚才倒塌的十方观,嗫嚅道:“我我其实不想害她们的,这一切都是单兴大都尉指使我干的。陈夫人母子、明妃母子以及热介甫五人全部葬身火海,恐怕无人生还。”
此时此刻,单兴兀自忧心单旺、单盛之死,听到帐外吵嚷不休,明白事情始末原委,掀帐而出道:“张丹松,原来你一直在骗我,说我三弟单茂是热介甫杀的,使我犯了弥天大错。今天,我要为兄弟单旺、单盛报仇血恨,汝拿命来罢!”说着抡钢渔叉,腿似罡风,直往张丹松胸口搠去。
说时迟,那时快。单茂将单兴的点钢渔叉搂住,急的唾沫星子乱溅道:“大哥!你你刚才说二哥、四弟怎么了?”
单兴难掩悲伤,哽咽不已道:“三弟,三弟呀!单旺、单盛二人已经已经英勇牺牲了,这都是拜张丹松这奸贼所赐。”
单茂乍听,如同晴天霹雳,嚎啕大声道:“大哥!你骗我,你是不是在骗我!”
单兴虎目含泪道:“我没有骗你。”说完,目光往帐而瞅,形容枯槁至极。
单茂愤英雄怒,长身冲进中军帐,只见单旺、单盛躺在担架上,浑身是伤,血染战袍,已然气绝。同时,高思继、尉迟妙然、史敬思、康君立四人跟着单兴入帐,见到此情此景,无不潸然泪下。
不移时,只听帐外有喽啰高声嚷道:“姓张的恶贼抢了“绝地”,骑马跑了!”待众人追去,只见绝地马儿流星也似,张丹松再一次绝尘而去,逃的无影无踪。
单兴见状悻悻然,在中军帐大发雷霆道:“都怪我中了姓张的挑拨离间,从而害死了明妃母子、陈夫人母子和三将军,我已无颜面活在这个世上”言未绝,抽出挂壁的十字军刀欲刎颈以谢天下。
十万火急之际,高思继的“百鸟朝凤枪”清风拂过,一记《鹞子枪法》打断单兴手中钢刀,劝慰道:“单大都尉,你死了,明妃母子、陈夫人母子还能活过来么?错不在你,而是张丹松。他故意栽脏热介甫,从而唆使你们单氏三杰围剿明妃,可见他早有预谋。”
尉迟妙然道:“单大都尉,你为人豪爽正直,被奸人所误,倘若就此自杀,有失风度。现在最首要的是全军通缉张丹松,把他捉拿归案,以还逝者一个公道。”
然,晋王府和起义军是生死仇敌,十一太保史敬思、十二太保康君并不买账。两人怒不可遏,对单兴吼道:“单都尉!不管怎样,是你害了陈夫人和十四太保,我们晋王府誓不罢休。今日看在你三弟单茂救过我们性命,暂且不和你计较。以后战场上若相见,我兄弟二人定斩汝于马下。”
单兴似笑非笑道:“嗬嗬,晋王府的大太保李嗣源、十三太保李嗣孝当年在登封城水淹我们十万起义军,不消以后,今日我就了结你们。来人!将史敬思、康君立两名贼匪拉出去砍了。”
单茂正沉缅于亲人逝世的剧痛中,心如滴血道:“够了!你们三个不要再吵了,首先去十方观废墟中找到明妃母子、陈夫人母子以及三将军的尸首再说。”
高思继亦觉此事更为重要,止住晋王府两兄弟和单兴之间的争吵,引兵绕路来到山坳,命商州南路军引山涧泉水浇灭余火。待火势渐熄,众人在废墟里反覆摸寻,好容易就找到明妃、陈夫人以及热介甫的尸首,但三人已被大火烧成了一堆白骨。
然,最为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商州南路军在废墟里找来找去,却没有寻到那两名婴儿的尸骨。单兴、单茂、尉迟妙然、史敬思、康君立在废墟旁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此事是真的。
高思继旋即命令道:“兄弟们!即使将十方观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两名婴儿的尸骨给找到,即便是半根头发丝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