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透顶。一边放火杀人,一边派兵护人,亏你想的出来!”
张丹松双手摊开道:“那怎么办?这里有一万难民,要将热介甫等人找出来,简直颇废周章,大海捞针。”
单旺、单盛在旁齐声对单兴道:“大哥,张指挥使所说不无道理。热介甫这厮看似天真呆萌,其实诡计多端,适才在绝地马背上扎稻草人,略见一般;而如今,他指不定和明妃母子、陈夫人母子换上贫民服饰,易容乔装成难民,要在这茫茫人海中寻找,无异于浪费时间。”
单兴犹豫不决道:“这个该如何是好?”
单旺挺身而出道:“犹而不决,反受其乱;事关重大,当机立断。如果放跑了热介甫等李唐余孽,再想抓着他们就难于上青天了。”
单盛亦劝单兴道:“大哥,咱们和热介甫之仇不共戴天,虽然我也不忍心杀害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单兴道:“二弟、四弟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事情败露,影响极其恶劣。我们三人和张指挥使都会受到军法处治,人头落地,死后还要被挫骨扬灰,背负一生罪恶,永世不得超生。”
单旺由于报仇心切,咬牙切齿道:“大哥,难道三弟的血海深仇就不报了么?你们怕担责任,那就由我去做。即使黄巢大哥怪罪,也只会由我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你们。”言毕,秘密纵马往西,提前知会出山口处的起义军埋伏,在山上准备了大量的战车以及瓦罐弹,直等难民到来便全部焚杀。
单兴无奈,眼见难民潮徐徐西进,心头焦急万分,寻思:“若为一己之私,杀害这么多百姓,即使能将热介甫等送上西天,但今后良心何以能安?”想毕,赶紧策马狂奔,抄袭近路赶上单旺,于山腰伏击地点道:“二弟,愚兄还有一个更好的法子,可以不伤及无辜,还能瞬间找出热介甫。”
单旺已经命令部队备好阵位,随时抛瓦罐弹下去,乍闻大惊道:“愿闻其详。”
单兴道:“热介甫来自西域,碧眼黄毛,就算他化妆的再仔细,也不可能祛掉这两个身体特征。”
单旺道:“喔,我明白了,只要让这拨难民摘去头帕,热介甫便会无所遁形。”单兴道:“正是如此。”单氏三杰、张丹松皆大喜,下到山口,旋即喝停难民。
刚才那难民潮中的老者见山腰布满了伏兵、战车、炮石、引火之械,浑浑噩噩对单兴道:“单大都尉,你你们想干甚么?难不成想烧死咱们?”
单兴见众人皆疑,连忙安慰道:“老伯请您放心,我刚才说了,起义军从不滥杀无辜”言未绝,山上有两名起义军士兵闲聊之际,疏忽职守,火焰被风儿一吹,甫地点燃引线,冷不丁的将一枚瓦罐弹抛射下来。只一瞬间,山口处天崩天裂,烈火雄雄,当场炸死了七位妇女和三名婴儿,受伤百余,搞得人心惶惶。
单兴为了平息众纷,仰头骂道:“他奶奶滴熊,没有我的命令,刚才是谁放的炮?直接拉出来砍了。”
须臾,两名肇事者被捆绑起来,推至百姓面前,单兴扬言斩之。众百姓明白起义军并不是有意为之,而是一时失手,故跪下向单兴求情,免去肇事者一死。单兴不怒自威,由衷言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起义军之所以能兴旺发达之根本。如果军纪不整,命令不遵,何以百战不殆?吾意已决,立即将二人处死,以告慰七妇三婴之灵。”不移时,刀斧手齐出,于道旁结果了两名肇事者性命。
众难民一见,叹服起义军赏罚分明,真乃仁义之师也。单兴抱拳道:“各位乡亲父老,刚才皆是我管教属下不严,理应断去一指,以谢罪恶。”言毕,提叉斫砍,自断左手食指,英雄无畏。
王屋山的难民纷纷道:“单大都尉治军严明,何愁长安不破?”霎那间,难民里有许许多多的青壮年踊跃报名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