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少啰嗦!快把明妃母子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尉迟妙然道:“我都不懂你说甚么?我和师妹分隔了好些日子,就算找到也不会交给你,你还是死了这份心。”
张丹松道:“你在撒谎。明妃从商州回邙山,她怕行踪暴露,定会绕开函谷关,而这风陵渡口便是她必经之地。我掐指而算,她应该已经到了。”
尉迟妙然听后大骇,低头沉思,正要回复。
热介甫扶着明妃出店,明妃怀抱婴孩抢着道:“张丹松,你这卑鄙人,这事与我二十七师姐无关,有甚么事冲我一人来好了。”尉迟妙然见后大悦,揽住明妃臂弯道:“师妹,见到你真是忒好了。”接着仿佛觉得哪儿不对,急道:“你你的眼睛怎怎么了?”
热介甫道:“二十七师姐,这个就说来话长。”
此刻,明妃拉着尉迟妙然的衣袖,催促道:“二十七师姐,张丹松这次是有备而来,徒留此处无益”言未绝,尉迟妙然道:“邙山弟子铮如血,哪管万里与风刀。你我同门,我岂会独自逃走?师妹,我先掩护你,你和三将军快走!”
张丹松依旧躲于暗处,笑道:“我已吃过数次大亏,不会再用弓矢相逼,先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说完,一枚瓦罐大的石弹冲击过来,旁有引线相燃。落地之后,轰隆巨响,瓦罐里面的火油瞬间点燃,四下分溅,雄雄烈焰直达云霄。要不是尉迟妙然用《迷蝶舞步》巧妙避开,当场就被炸得尸骨无存。
尉迟妙然飞到屋顶,向下一望,周围半里开外都暗藏着擂木炮石车,张丹松正在远处坐镇指挥。尉迟妙然高喊道:“张丹松你真是狡猾,明知打不过我们,便想着用擂木炮石车对付咱们。”
张丹松揖首道:“当然,君子识之而践行远,对付你们不这么做还真不行。这些炮车乃攻城利器,我不相信你们的身子骨,会比长安城墙还要厚实。”言讫,对一名手下道:“再发一枚给他们尝尝。”只见一枚瓦罐弹从天而降,瞬间轰坍了风陵客栈的马房,焰涨七仞,栏中数匹马儿尽皆炸死当场,威力甚为巨大。明妃、热介甫、尉迟妙然、单茂见状大惊,暂入客栈,以避火势。
张丹松接着道:“你们到底降不降?别让我等的心焦。到时万炮齐发,恐怕你们都只会烧成一具枯骨。”
热介甫听后大怒,提枪飞出店外,拔足来砍张丹松。刚行至半路,就被瓦罐弹给逼退回来,全身弄得乌七八黑,头发眉毛全都在着火冒烟。单茂急忙从缸中舀了桶水,淋了上去,才将火势熄灭。热介甫站在店门破口大骂道:“张丹松你个直娘贼,有胆量和爷爷酣斗一场,躲在远处算甚么英雄好汉?”
张丹松道:“三将军,巧智可制胜,蛮劲总会败。我没有你那么傻,那么天真,明知擂木炮石车在此,还要以身试弹。刚才你运气好,若再向前三尺,瓦罐正中你头顶,估计单都尉都救不了你。”热介甫乍听,毛骨悚然。慨叹英雄无用武之地,这回定是凶多吉少。
单茂气急败坏道:“张指挥使,你胆敢擅杀我季三都尉?你不想活了么?”
张丹松哈哈大笑道:“单都尉,你是起义军的大功臣,又是反王黄巢跟前的大红人,我当然不敢杀你。不过这里天高皇帝远,你死之后,末将自会请旨一封,言明单都尉为剿灭明妃母子,以身殉国,死的壮烈。定会让你忠节列侯,名达青史。”
单茂气极道:“张丹松你”
张丹松呵呵冷笑道:“单都尉,请恕末将多多得罪。你和尉迟妙然夫妻同根,死而同穴。你嘚感谢我,不是吗?”说完命令道:“点火,预备。”只见渡口平原沃野十里,草短莺飞;黄河滚滚,一泻东流。数十台擂木炮石车屹立于风陵客栈周围,好似恶狼窥伺,嚎鸣哀叫。只需瞬间数秒,客栈便会夷为平地,人畜无生。紧张时氛,扣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