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确,我奉朱温帅令,侧应黄河水道,好备不时之患而已,并非追杀明妃母子而来。”
尉迟妙然斩钉截铁道:“我信你。”
单茂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犹为喜道:“我不是做梦罢,你相信我?”
尉迟妙然兰指拂出,将一纸绝密信函拆开,铺于桌面,边看边道:“这封密函,是我刚才从你身上偷来的,信上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并且还盖有梁王朱温的金印。朱大臭虫进军不利,故命你守住风陵渡,嗬嗬,原来如此。”
单茂大惊,连忙站起翻衣捣袖,这才发现随身密函已然在尉迟妙然手中。寻思道:“这丫头的功夫简直匪夷所思,如果她刚才刺我一刀,我岂不死在她的手上?”旋即坐下身来,捧着腮帮子嬉皮笑脸道:“我就说嘛,其实我单茂是个好人,只是你不懂得欣赏而已。”一边说着,一边痴望尉迟妙然桃鹅也似的美貌。
尉迟妙然蹙眉娇嗔道:“单三,你在这么看我,心我把你眼珠子弄瞎。”
单茂道:“你不会的,我可救过你,你总不能忘恩负义罢?”
尉迟妙然自斟一盏茶,似说非说道:“这我知道,上次在会兴渡口,朱温、张丹松派兵围剿咱们,是你秘密助我和师姐们逃走。”
单茂道:“呵呵,举手之劳而已。对了,你三师姐、七师姐她们呢?”单茂眼睛一直盯着尉迟妙然,从未挪开过半寸。
尉迟妙然道:“她们俩个已回邙山复命,而我就留下来,打探师妹的行踪。”
单茂悄声凑耳道:“来,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听说明妃、热介甫去了商州,性命暂时无碍矣。”
尉迟妙然大喜道:“那我马上启程,动身去迎明妃母子、三将军回邙山。”
单茂道:“甭急,我话还没说。王彦章、高思继怕惹祸上身,已经遣送明妃、三将军出城。不如这样,我着得力手下去商州路径打探消息,不日就有结果。”
尉迟妙然十分感动道:“单三,当年我在荷花荡那般欺负你,你还愿意助我?”
单茂道:“不打不相识,现在想来,那时候我年轻识浅,不知天高地厚,还望廿七姑娘不要和我计较。特别你那掌《须弥神掌》打在我肩上,过了这么久,一到雨湿季节,关节处就疼痛的很厉害。哎呦哎呦”说完,故意装成可怜兮兮的模样,欲博取尉迟妙然同情。
尉迟妙然误以为真,起身摸了摸单茂臂肩,柔声道:“打在你身,疼在我心。都怪我少不更事,误会你是淫贼。其实你人并不坏,就是有点儿不正经。”
单茂听罢,立即闭上双眼,呢喃自语道:“为了正经些,我单茂再也不看尉迟姑娘一眼。”
尉迟妙然噗嗤一笑道:“贼军汉,你当真是个无赖泼皮,那好罢,看你这般真心诚意,我就原谅你了。”
单茂缓缓开眼道:“呃,你真的原谅我了?”
尉迟妙然道:“要不然怎么办?难道把你杀了?邙山门规,忌杀好人。你虽然不属此类,但绝非奸邪人。”言讫,凌空一指,指力散射而出,解开数名门卫喽啰的穴道。
这时,单茂向众人命令道:“速去商州路上迎接明妃娘娘前来,若贻时机,提头来见。”
喽啰犹豫不决道:“明妃娘娘乃李唐皇室,若是我们贸然去,会引来非议。如果反王黄巢知道了,我们都嘚人头落地。”
单茂冲出门外,抬起渔叉卡住喽啰头颈,斥道:“你怎么这么蠢?我可是黄巢起义军的大红人,江湖人人敬仰的“季三都尉”。如今,尉迟妙然嫁我为妻,那明妃娘娘便是我的师妹,既然是我的师妹,那就属于自己人。甚么李唐皇室?简直一派胡言!”
喽啰嘻嘻道:“可可尉迟姑娘还未答应你呢?”
单茂不乐道:“我和她早已是前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