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宗弟子都是些草包软蛋,若丐九死,西宗必亡。”
韩与非叹息不已道:“可惜老乞丐却还硬朗的很啦,在草蛇岭比武得胜,扬长而去。趁他骄傲之余,尔等可助他归西。事成之后,另有不少金银奉上。”
白延松与邢晃拱手道:“能为北宗效力,弟义不容辞。”白延松接着问道:“韩三哥,丐九西去长安,有两条路儿可选,一是西边的风陵渡口,二是南面的大禹渡口,但不知他会走哪边?”
韩与非将手里金条分发下去,伸筷啃了个鸭脖,道:“老叫花行为乖张,我怀疑他会绕路走远,往大禹渡口过河。当然,西面的风陵渡,两位也不可放松警惕,可派黄河弟子日夜轮流守候,待丐九出,凿沉其船。到时只说他是遇上江风,溺河身死,谁人也不会怀疑。”
白延松与邢晃闻言大喜。
正说间,晴天里一个霹雳,彤云满布,竟然淅沥,忽尔倾盆。登时,城中百姓纷纷收摊,避雨回屋。空留些肉味酥香,弥漫在朦胧天际。韩与非抬头望着空中,道:“真乃天助我也!秋雨滂沱,黄河水势必涨,丐九这回死的明白。”
″篙上飞″白延松轻声问道:“那么,丐九身上的绿竹杖?”
韩与非打断他的话语,道:“老叫花只要归天,那破玩艺可有可无,你们明白?再说了,西宗的武功也就那样,并非是甚么了不起的绝学。”
″黑水蛟龙″邢晃道:“若如此,事儿就简单多了。来,韩三哥,咱们兄弟两个,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三人对饮之时,风雨里来了一个北宗弟子,进店里将蓑衣轻解,对韩与非道:“启禀舵主”韩与非听他不往下说,解释道:“海鳅帮与咱们大礼分舵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你有什么话,尽管当面锣地说,不必拘谨隐瞒。”
那喽啰凑近三人身前,低语道:“正如舵主所料。丐九祖孙下了草蛇岭,直奔大禹渡而去,的特来禀明。”
韩与非拍桌叫好道:“妙极!”遂对白、邢两人道:“两位贤弟,这回要看你们的本事了,千万别留下把柄才是啊。”
邢晃拍着硕大胸肌,正色道:“请你放心,丐九癫子纵使武功高,但在水里,决计不是我的对手。吾将叫他有来无回,在黄河水道化成鱼鳖。”
韩与非悦色道:“贤弟号称″黑水蛟龙″,水里的功夫当属天下一流,此言必然成真!那好,事不宜迟,请两位速速启程。”
白、邢抱拳起身,披上蓑笠,道:“遵令。”说着出馆消失在烟雨中。北宗喽罗见二人走,对韩与非道:“舵主,怎么不叫咱家弟兄把丐九老儿给做了?反倒让海鳅帮捡了个大便宜?”
韩与非道:“老叫花毕竟是西宗的掌棒,与我们北宗份属同僚。如果由我们亲自出手,日后东窗事发,对咱们吞并西宗极为不利。如果是外人去做,情况则大大不同,此乃借刀杀人,你可懂乎?”
喽啰道:“舵主高瞻远瞩,心思缜密,属下佩服。”
韩与非道:“好了,你吩咐下去,分舵弟子都回河中府去,以免丐九察觉是我们北宗在幕后使黑。若有紧急,本舵主自会飞鸽传书告知郭老大。”
喽啰应道:“喏。”
却说热介甫虽没听清楚上述相谈机要,但隐约听到″丐九″、“大禹渡″、“凿船″诸类字眼。他见韩与非和那喽啰一齐出店,遂对明妃道:“娘娘,你认为我们该不该通知丐九叔?”
明妃不很情愿道:“外面下雨,泥泞难行。就算现在去,为时晚也。更何况丐九行为癫狂,可能不会领咱们的情。”
热介甫提醒道:“那绿翘,该怎么办?”
明妃喃喃道:“你说的是那位女孩?”
热介甫见明妃犹豫不决,说道:“我看这样罢!我独自前往大禹渡口,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