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少主细细的为她抹上化瘀膏,再仔细的检查她除了那一巴掌外是否有其它的外伤后,就不发一语,偶尔盯着她若有所思。
“少主……我……”她红肿着脸唤道。
她真的不是故意破坏此行与沉雪派的正事的!
她知道少主对于当年仇家若不是除之后快就是与之交好,与这些门派交好除了对柳庄壮大有利,更可以藉机从中查探当年的主谋。
少主既答应她不轻取人命,此行必定是后者。
她怯怯地望着少主。从刚刚他就面无表情的,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一双黝黑的眸子像是期待她说些什么似的。
到底是什么呢?她不解。
打从离开沉雪派,少主就让冬秀骑他的马,而他则与自己一同进人马车。
平日少主总是骑马的,今日怎么会跟她挤这车厢呢?
虽然冬秀挑的马车宽敞得很,再多挤几个人也无妨,可少主一直盯着她看很奇怪哪!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劈哩啪啦的说:
“少主是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破坏咱们与沉雪派的关系的,今日是我太莽撞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沉西绣往少主身上黏,她就浑身不舒服。
“……”柳熙斐深眸转沉,但还是盯着她瞧。
她当自己的道歉不够诚意,继续又道:
“那个……沉西绣身上的“明猪有泪”对身体无害的,只消躲个五天,毒就会自动排出。”话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抱怨:
“少主,若不是她无理在先,甩了我一巴掌,我也不会气不过的施毒,她也就不会中毒……”见他不说话,喜容越说越小声。
只见柳熙斐的脸色比刚才又难看了几分,还有一股不知打哪来的怒气隐隐浮现。
如果说她刚才还摸不清少主的情绪,那么现在她非常肯定少主在生气,而且是很气很气。
可是,为什么?
明明该生气的人是她啊!是她被甩了一巴掌耶!
“少主,要不咱们回头,我去向沉西绣道歉……”眼见少主怒气难消,喜容误以为少主很看重沉雪派,想了一会,她不甘不愿地忍痛道。
她虽有心讨好,无奈却想错方向、用错方法。
“不用。”她说了大半天的话,也只从少主口中敲出这硬邦邦的两个字,而后一路上他就拒绝再开口了。
回庄后,少主仅淡声要她好好歇息一番,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一股淡淡的难过与失落浮上心头,她赌气的往反方向走。
她越想越气。既然此行不需要她,又何必硬要她跟去呢?
早知道就留在柳庄内帮月婆婆打理庄内事务,或跟着花珏、黏着风炽都好,总胜过去那劳什子沉雪派见他与沉西绣亲亲热热的。
竟还莫名其妙地对她发火!少主这个笨蛋!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花苑”,念头一转,她快步走进花珏房内,而后拖着花珏到湖心亭。
她将从沉雪派至回庄途中发生的事简单交代,而后越说越激动地扯着花珏的领子,大声抱怨。
“花珏!花珏!你说!你说!”她激动的勒着花珏脖子直摇。
“别摇!别摇!我说!我说!”拉开她激动的双手,花珏无奈道:“你要我说什么?”
“少主到底为什么生气?”她真不明白,被打的人是她耶,少主对她发什么脾气?
“你真不知道少主为何动怒?”她心虚了一下下,怯怯地道:“我、我知道坏了少主此行与沉雪派的好事,是我不对……”
但再怎么样少主也不能拿自己作为复仇的筹码呀!一想到沉西绣对少主毛手毛脚的,她一肚子火气又窜出来。
“谁管那什么见鬼的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