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
「你!」夫子被骂得脸色发青又发白,一张老嘴抿了又抿,最后悻悻然地道:「咱们就请庄主评理!」
「走!」谁怕谁?
临走前,花弄月不忘先安抚一下如凤,才小跑步地跟上夫子的脚步。
可毕竟人家是男人,虽说年纪有点大,但脚程还是比她这个依赖交通工具惯了的小女人要快得多了。
也因此刚踏进主院正厅,便见轩辕彻阴沉着竣脸,直瞅着她,恍若在等她解释。
哎呀,这没道德的夫子到底是在他面前说了什么,让他用这种眼神看她?不过才短短月余不见,一定要变得这么生疏吗?
「既然庄主府上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丫鬟,又何必劳动本秀才来此?」
「秀才也没多威风。」如果是十五岁中秀才,她就给他拍拍手,都已经五十了还是个秀才,会不会太不长进了一点。
「你!」夫子气得老脸涨红。
花弄月不甘示弱地瞪他,余光瞥见轩辕彻慢条斯理地抬起手,而一旁的数宇则脸色发白,像在怕什么似的。
怕什么?她又没怎样。可花弄月不明白,数宇怕的不是她出事,而是她出了乱子,惹庄主不悦,府里的下人全都会遭殃。
「弄月,你可知秀才虽无官职,却是乡里士绅,你出言不逊,是要上衙门挨板子的。」轩辕彻脸色平和,但厉眸流转的光痕却教人不寒而栗。
「嗄?」不会吧?
夫子在旁很跩地哼笑起来。
哇咧小人当道!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但,若你有过人的才华,自然是无罪,不过即使如此,身为女子,你也该守妇言之道才是。」浅啜凉茶,轩辕彻懒声说。
言下之意,只要她的文采比夫子强,在他面前就可以「乔」成无罪?但就算无罪,她也不得对夫子太无礼,因为要给夫子面子,大伙才能相安无事?他的话语在她脑海里自动翻译。
不知道她有没有猜错,但不管怎样,这种夫子不适合教如凤。
打定主意,她有礼地丢出战书。「夫子,咱们来吟诗作对吧。」只要不拿笔,不管怎么比,都是她胜算较大。
「就凭你?」夫子狗眼看人低,以折扇掩唇,笑得很得意。
「是,就凭我!」
「别说我欺你,就你先吟吧。」
她看向轩辕彻,见他状似不在意地饮茶,便轻咳两声,有模有样地比出了两指。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她边说边摇头晃脑,不忘学古人东指西指,一副才华洋溢,才高八斗的跩样。「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话落,夫子手上的折扇掉了,就连下巴也掉了,差一点点,眼珠子也瞪得快掉了。
轩辕彻则被她震愕得说不出话。他虽是一方商贾,但诗赋文学自有一定程度,这丫头看帐也成,文才也够,到底是何方神圣?!
花弄月负手而立,深呼吸平复情绪,再缓缓转身,睇向在场三人,确定自己应该是彻底把夫子的狂妄全给打散了才是。
「我走!」最后夫子连折扇都不捡了,垂着脸跑步离去,像是无脸见人。
还好、还好,她还有一首李白的静夜思可以唬唬人,若再要拚,只好把压箱底的游子吟给端出来一较高下了。
只是,这个时候李白出生了吗?
管他的,先借来用一用就对了。
心满意足地咧嘴笑着,花弄月压根没发觉轩辕彻深沉的眸子自始至终都绕在她身上,像头最凶猛的兽已盯上最上等的猎物。
「呃……我做错了吗?」过了好久,整个大厅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嫌吵杂,逼得她不得不开口。
轩辕彻瞧她一头长发以木簪穿过,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