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卡慕答却自顾地拉着她往前大步走到庭院。
“看到前面的木桩子没有?”他站在花弄笙身后,指着前方约十多公尺距离的一排木桩。“那上面有块石子。”他说着,塞了把手枪在她手里。“你试试看!”
花弄笙连忙挣扎推拒,但蒙卡慕答有力的手掌,却将她握着枪的手团团包住,不让她有推脱的机会。
“你这样举起手,”他示范地握住她举起的双手,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已把花弄笙整个人围在怀中。“枪握好,眼睛凝视目标物,然后扣扳机,射击!”
“砰!”的一声,枪响在中庭里回荡了几秒钟,花弄笙感到手掌因枪身的震动而引起的麻意,鼻中钻进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她不喜欢碰这种东西,不喜欢手上的这种感觉,不喜欢鼻中的这种气味,更不明白蒙卡慕答为什么硬要这样教她射击,而且又这么突然。
她想挣出他霸道的掌握,丢掉手上的枪,但蒙卡慕答并不让她如愿。
“我不要射击,你放手!”
“你的枪法奇差无比,需要多加练习。”他自顾自地说着。“首先,你要先稳住下盘……”
“我说我不要!你听不懂吗?”她感到生气,讨厌他如此独断独行。
“你难道就不能乖乖听话一次吗?”蒙卡慕答微皱起眉道。
他加重握住她手的力道,拿枪的手被夹得发痛,花弄笙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蒙卡慕答却不理会,迳自在她耳边平板地继续说:“集中精神,瞄准,”
砰!震耳的响声过去后,仍有一丝余音在这偌大的庭院里飘摇。
看着枪口上冒着一丝白烟,花弄笙再度感到手中一麻,心中弥漫着一片强被逼迫却无可奈何的气苦。
蒙卡慕答的下颔轻触着花弄笙脑后的秀发,那娇弱身躯拥在怀中的馨香,袅袅地钻绕在他的鼻下。他把持住几度升涨的情欲……虽然很想,但现在不是时候。
在买进这批枪枝时,他一发现这支型式小巧的手枪,立即想起了花弄笙,便向军火贩子要来了。最近这一带老是有荷枪实弹的游击队出没,虽然还不明白其来意为何,寨里的任何人还是警觉些才好。
几番强硬的练习后,他终于松开她的手。
“把这个带好。”他指了指她手中的枪,语气中透露着绝对的命令。“这几天有游击队的人在这附近鬼鬼祟祟的。”
“我带着这个,”她把枪口指向他,恨恨地说。“第一个目标就是你!”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尽管扫扳机吧!机会难得。”
花弄笙苍白着脸,眼神仍旧充满怨恨,手指压在扳机上许久,却扣不下去。
“那么,就等你练好枪法再说!”蒙卡慕答没看她,迳自转身,神色自若地往楼房走去。“我随时候教。”
花弄笙颓然垂下手,独自伫立在院中,她感到讨厌自己!讨厌自己无法对恨之入骨的蒙卡慕答扣下扳机。
忽然间,一小片白点飘落在她手背上,接着又一点、又一点。花弄笙不禁抬头一看,无数无数的小白点自天空缓缓轻飘而下,停在她的发梢上、鼻尖上、眼睫上,在她要看清以前,就化成了细细小小的水珠。
是雪?
花弄笙顿时忘了前一刻的不快,带着惊喜的眼光看着缓缓飘降的初雪。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降雪,那小小的白点降落在她嘴角渐扬的唇上,似有感觉,又无感觉,隐隐约约地,有点痒……
花弄笙不禁笑了。她忍不住伸出舌头微微舔舐着停留在唇上的水珠,这是雪的滋味!不知不觉地,她轻轻合上双眼,全心迎承着从天而降的小小雪花。
这初雪的降临并未将大地覆上一层白纱,只带来冬天的讯息,但花弄笙的心神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