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他突然的大吼,把她给吓了一跳,她还处在惊讶中,就见他铁青着神色,仿佛想杀人似的往她大步走来。她还真被他这愤怒的模样给吓了一跳,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她的手便被他一把抓住,而且他还拉高她的丝袖,瞪着那道血口。她呆住了,睁大的美眸呆愕地盯着他。
他的表情仿佛跟她手臂上的伤口有仇似的,眉头揪紧得好似他才是受伤的那个人,让她心口怦然一跳。
“我没事。”不知怎么的,看着那严峻的表情,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
“流这么多血,还叫没事!”他的口气像吃了十斤火药,让她哑口无言。流很多血?她割的伤口并不深,只是表皮而已呀。流的血明明就一点点,他这么激动做啥?奇异的是,她一点都不怪他对自己凶巴巴,反而心头莫名升起一股热烘烘的甜意。
他……是在关心她吗?
他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因为紧张她吗?
她没有顶嘴,也没有反抗,任他撕下床巾,为自己止血。
他看起来像是十万火急的赶来救她,如果她记得没错,他去了南方城镇,处理河堤冲垮的灾情。
项少怀一查出她的下落,便立即带着大批人马直闯进来,着急地搜寻她的身影,他心头虽揪紧,但还能保持沉稳镇定,可但他推开门,惊见她手臂流血时,就再也沉不住气了。
这种事,不该发生在她身上!
官差们将宅子全部包围,同时也抓到了主谋者杜文奇,荣应将杜文奇带进来,杜文奇见到东窗事发,吓得双腿跪在地上。
“是他伤了你?”火大的目光,朝杜文奇狠狠射去。
杜文奇一听,吓得连忙摇手。“不不不!不是我!我没有伤害她!”
关明月看看一脸惊恐的杜文奇,再回头迎上他询问的眼神,点点头,指着他告状。“他拿刀砍我。”
这话,让项少怀铁青的面孔更为杀气腾腾,让杜文奇害怕的面孔刷下一层冰霜惨白。
“住嘴!”项少怀甩袖命令:“将他拖下去,押人大牢,本官择期严厉审判。”
官差们得令后,立即将跪在地上的杜文奇拖出门外,而他凄厉的惨叫声,也一路拖曳而去。
哼,恶人自有恶报!
明月心中窃喜,这杜文奇活该,平日做惯了欺负女人的恶行,如今得到现世报了吧?在他押入大牢之前,还赚到了他白花花的银子,老天有眼,呵呵。
命人将一干相关人犯全押回衙门,项少怀将她带回府,并立即请了大夫来为她包扎伤口。
坐在客房内,大夫为她检视伤口,上药。因为伤口不深,这点小伤她不放在心上,反倒大夫十分小心翼翼。
此时项少怀从外头走进客房内,默默立在一旁,不发一语。
她悄悄瞄了他一眼。
从进来到现在,他的神情虽已恢复了原先的冷敛,但她依然嗅得出他的不高兴。
待大夫包扎好,项少怀才开口询问:“大夫,伤势如何?”
大夫站起身,恭谨回答:“回大人,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会留下疤痕吗?”
“伤口很浅,只要按时涂抹老夫研制的药膏,并按照换药方法换药,假以时日,伤口愈合后,不会留下疤痕,请大人和明月姑娘放心。”
“大夫,让您费心了。”明月温柔浅笑道谢。
“不敢,这是老夫该做的。”大夫又交代了几句后,便向大人和关明月告辞。
项少怀交代仆人带大夫去帐房领诊金,并送大夫出府。
大夫和仆人离开后,房内只剩他们俩,室内突然寂静了许多。他回过身,漆黑的眸光朝她投来,她也瞅着他瞧,不过才对上眼,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