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转送的物品,就算是圣人也会沉不住气。
他将注意力转回工作上。他每天待到下班才走,但大多数业务已在白天处理完,夜晚是他的私人时间。他和汤绍礼有协议,只要「合鑫」业绩维持一定水平,他可以向外另接case,所以他目前在帮一些小商家写进出货、账目管理之类的程序赚外快。汤绍礼付他的薪水不少,但他需要更多。
他打电话,连络自己的客户,完成两笔交易,途中杜思颖利用员工厨房煮了杏仁茶送进来,他忙饿了,一口气喝掉大半杯,杜思颖以为他喜欢,将保温瓶装得满满的让他带回去。
他欣然接受时,心中想的是家中酷爱杏仁的猫头鹰小姐。她无法直接饮用饮料,他得买点什么回去让她配茶喝。
于是回家路上,他买了些吐司,一进家门就见电视开着,罗妙靖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关掉电视,抱她回卧室,将她放上双人床时,她醒来,蒙眬地眨眼。
「疆臣?」
他几乎因这声沙哑柔软的呢喃融化。「下次想睡要回房间来,小心着凉。」
「我没着凉。」
「还说没有?你自己听,都有鼻音了。」
她咕哝着类似她很好之类的字眼,温驯地任他拿毯子盖住她。她刚睡醒时总会惺忪几分钟,这是他们最亲近和平的时刻,她慵困煽动的睫毛好像搔着他胸口,他轻触她脸庞,她泛凉的颊主动偎入他温热掌心,激起热流,刷过他小腹。
他抑住爱抚她柔腻肌肤的欲望。「我带了杏仁茶回来,兔子晚上煮的,还热着,喝一点吧。」
那眨动的睫毛忽一顿,睡意全消。「她没烤饼干?」
他懊恼,没打算提杜思颖,还是说溜了嘴。「我去洗澡。」他留下保温瓶,进浴室。
罗妙靖瞪着保温瓶,拎起它进厨房,将杏仁茶都倒进水槽,洗净保温瓶后又拎回卧室。
几分钟后华疆臣回到卧室,看到的就是空空如也的保温瓶立在床头,床上的小女人眼色挑衅。
「我喝完了。」她说:「你要我喝,我就喝。」
「喝完就好。」吐司一片也没少,华疆臣猜得出发生什么事,也不点破,坐在床沿擦干湿发。
她却眯眸。「你笑什么?」
「我没笑。」他立即抿住扬起的嘴角。他不在乎她怎么处理杏仁茶,也许倒掉比喝掉更好,他喜欢她流露醋意,让他感觉自己在她心底仍有分量。
「你笑了。」
「我没有。如果有,那也是因为你今天气色比较好,我为你高兴,看来上个月我带你去看中医抓药调养,效果不错。」
「我的气色和那些药无关,因为我根本没吃,全扔了。」
他错愕。「为什么不吃?」
「为什么要吃?你想让我养好身体,减低你的罪恶感吗?」
「不管怎样,养好身体是对你自己好,你该吃药。」他恼怒又心疼,不怨自己成为她发泄的目标,只气她不爱惜自身健康。他低语:「就算我想减低罪恶感,也没什么不对。」
「当然没什么不对,就算你消除了罪恶感,那是你求得心安,不是我。」她郁黑的眸子像冰,冻结他的灵魂。「我不会原谅你们姓华的。」
她总是把话说得如此决绝,但他已摸索出应对之道。倘若她真的如此痛恨他,不会来他家里,这让他始终存着一丝希望,相信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所以你更应该吃药。我健康又强壮,你需要大量的体力,才能痛骂我,或者用意志力让我下地狱。」
罗妙靖瞠目。「你喜欢被我骂?」她想挑起战火,对手却乐意挨捧?
「当然不喜欢,但既然你对我有很多不满,我想让你有管道发泄比较好。所以我才要你过来,白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