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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卿卿我我,害我眼睛不知道看哪。」

    罗百粤微微脸红。「哪有卿卿我我,我们只是聊天。」

    「你们的对话是没怎样,可是眼神交会那瞬间,那种天雷勾动地火、干柴遇到烈火、媲美电线走火的情况……天啊!」罗妙靖捧心哀叹。「这对一个单身女生是多大的刺激,你明白吗?」

    「别乱用譬喻好不好?」罗百粤被逗笑,捏了妹妹脸颊一把。「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交男朋友?你公司一堆单身工程师,总该有中意的吧?」

    「没有耶,我太挑剔,说不定一辈子嫁不出去。」

    「话别说得太早,你只是还没遇到喜欢的对象。」

    半小时后,罗妙靖离家前往华疆臣住处,一路上想着相依为命的姐姐即将有好归宿,她衷心为她欢喜,想起当年她们一度陷入绝境,恍如隔世。

    刚到他家门口,她手机响了,号码显示是他。她接听。「我刚到。」

    「冰箱里有汤,我早上出门前煮的,你可以热来喝,还有面包……等等。」他似乎转头和谁说话,杜思颖清脆的笑声跟着从话筒里传来。她在玄关踢掉鞋,鞋子命中茶色鞋柜,留下一记鞋印。她撇嘴,在他嗓音重新响起时打断他。「和兔子聊得很开心吗?」

    「她在问工作的事,今天厂商两次送错货,她觉得……」

    「不必解释,我说过我们现在都是单身,有对象就该把握。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兔子在追你,她找话题跟你聊不是真的在意那个话题,你别弄错了。」

    沉默。她知道他厌恶她说这种话,她就爱踩这个痛点,惹他恼怒,他越恼,越能麻痹她心里痉挛的痛。

    「我要回去忙了。」他骤寒的嗓音含着火气,说完便挂断。

    罗妙靖对手机做个鬼脸,坐在沙发上。他住的地方是中古公寓,家具数量以应付生活基本需求为准,从搬家到装潢全部是他自己动手。他很少提起过去,她只知道当年他父亲逃往国外后,他和母亲为了躲避黑道,藏进偏僻山区,他的一双巧手是从那时培养出来的。

    收养她和姐姐的亲戚对她们视如己出,比起他和他母亲心惊胆战地躲藏,算是幸运了一点……

    但那又怎样?她咬牙,迅速将一丝软化的怜悯逐出脑海。她和姐姐被害得家破人亡,钱不能赎回死去的亲人,也不能抵消她内心纠缠的梦魇。

    她只是困惑,就算他每个月汇给她五万,他的家也不该布置得这么贫乏,他的百万年薪究竟花到哪去了?

    她开电视,看新闻,用声音填满屋子的沉默。但机器的声音只让屋里更显冷清,让她越感孤寂,她不喜欢一个人在他的家里等待,孤独让她不断想起过去。

    放弃一段正浓炽的感情,就像硬生生将他从她心上剜去,让她痛不欲生。她无法纯粹当他是父亲朋友的儿子然后痛快地恨,也不能承认她曾暗自祈祷这一切只是恶梦,醒来他们仍是那对热恋的情人。

    他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不肯死心,她要分手,他不答应,软硬兼施地将她拖来「合鑫」,他说不强求她立即接纳他,只求她给他机会,让他们暂时像普通朋友那般相处,让他陪伴她度过这段时间。

    矛盾的软化让爱与恨在她心里打仗,她总是赌气宣布他们之间已到死路,为了听他反驳她并坚持不懈。她一再推开他,又不要他真的离去,她一再激怒他,看他早已疲于应付她的喜怒无常,还是咬牙忍耐。他的百般容忍让她心酸,究竟是深爱她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如此盲目无悔?

    她脆弱地蒙住脸,拒绝再想。爱情绝对是个陷阱,陷入容易,脱身难。

    华疆臣放下话筒。他得做几个深呼吸,才能忍住将话机往墙上砸的冲动。

    明知她故意激他,他还是动怒了,被唯一钟情的女人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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