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冰漠的嗓音飙过。
恭卉虽惨澹了容颜,脚却像被上了钉子似的,移动不了半步。「能告诉我你的身子怎么了吗?知道後我会离开的。」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竟然敢不走。
他冷笑。「怎么,你还关心我?」他笑得嗤冷至极。
「我是关心你,请快告诉我你到底生了什么病?」她焦急的问,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衣袖。
「好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竟然敢用那双寡廉鲜耻的手触碰我,你到底想再脏了谁!」他极其厉声的大喝。
在他冷冽的视线下,恭卉颤著手,松开抓在手中的袖子,泪水如洪,开始奔流而下。「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你自个留著,然後滚出我的视线!来人,备水,我要沐浴,是谁在外头伺候的,还不滚进来!」永璘暴怒的疾呼。
外头立刻有人狂奔了进来,先是瞧了惊恐难堪的恭卉一眼,再瞧了瞧发飙中的王子,抱著头又不能鼠窜,只得硬著头皮应声。「喳,奴才这就去备水让贝勒爷沐浴。」
「慢著,备水前先将肮脏的东西给我撵出去!」
「撵、撵她出去?」小太监迟疑。
「混帐东西,还不动手!」
从未见过俊冷阴沉的主子如此暴烈,小太监这下再不敢多迟一刻,急忙上前赶人。「小总管,贝勒爷正怒著,您也别为难我了,还是离开吧!」乍见她回来,他
原是高兴的,心想病重的贝勒爷见了她说不定心情一好,病情就会好转,哪知似乎适得其反,贝勒爷一见她竟是怒不可遏,瞧来真是嫌她脏了……
「不,我不走,除非知道他的病情如何,否则我绝不离开!」她坚持。
「可是……」小太监瞧见主子沉怒的表情。她再不走可能就会有杀身之祸了!「走吧!」算是救人,他强拉起她的手要拖出房门。
恭卉却硬扯开他的手。「若没让我见到便罢,一旦见他这般病容,没问清楚我说什么也不会走。」她哭著说。
永璘严峻了俊颜,瘦削的面容隐隐跳动著灼光。「你真想知道我的病情?」
「是的,请你告诉我。」她哭求。
他忽然朝她恶寒一笑。「你八成是想知道我会怎么死的,死状会是如何吧?想亲眼瞧瞧?」
「死?你说你会死?!」她瞬间刷白了脸。
「我得的是胃症,再活不了几个月,你该很痛快吧,我折腾你的日子有限,而且还没出手人就倒下了,我一死,你才能真正的解脱活命。」他笑得残酷。
「永璘……」她捣著嘴,愕然的说不出话。
他似乎相当满意见著她这样震惊的嘴脸。「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会走的,我要留下照顾你……」她的泪扑簌簌的掉,说出这话时,眸中的坚决却是显而易见。
「你想留下来照顾我?」他冷眼瞧著摇摇欲坠的她。「好啊,既然你自愿留下来找死,我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凝盯著她的面容,他瞳色转深,几乎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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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永璘暴躁的打翻药汁。
恭卉一声不响的吞下泪,再端上。
匡啷一声,又传来桌椅翻倒的巨响。
「永璘,我求你了……」她跪坐地上,求著也要他服下药,这药不吃,更熬不住的。
「求?拿什么求我?你的背叛?你的不洁?!」他冷哼。
她身子更加瘫软,明白他折磨的不是她,而是他自个啊!
他怨她、恨她,想让她眼见到他如何惨死,但她怎能让他这么做?她後悔了,不该为了顾全大局说了那些话,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