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悠然转过身,“更可况,你不能算是我的客吧?”他随意寻了张那些臣子坐过的椅子坐下,歪斜的姿势,极其散漫,只有这个时候,他才露出些三年前的本色。
犀利的眸光自下而上地盯着她,“白大小姐,你穿成这个样子,来我天雀想做什么?开店?还是做间谍?化装成男子是为了规避我天雀的法律吧?难道一个西岳已经不能让你满足了吗?”
“是天雀的法律还是您宁王的法律,宁王心中比我明白。”她昂着头,“为何禁止女子经商?”
“因为……”他拉着长音,笑意吟吟,“我不想看到第二个白佳音。”
“这么说来王爷对我有所不满?”
“若不满,就不会同你许婚。”他对她勾了勾食指,“你是按捺不住了,所以来找我?你怎么知道我是天雀人?”
她在他面前似乎很难保有心事,所以只有用冷笑来武装自己心中的震动,“别自以为是了,我怎么知道你是天雀人?更何况,我找你做什么?”
“找我,是因为舍不得我,忘不了我,恨我,又放不下我。”他始终盯着她的眼,每一个字的说出都像是在故意撞击她的心灵。“看你的眼神,可以杀人似的,若不是对我爱恨交织,你不会这样对我。”
“你看错了,我只是嘲笑你的自大和无知。”她一顿,一道谎言忽然在心底酝酿,冲口而出,“你大概是不知道,我已经嫁人了。”
那含笑的眼神突然精光四射,似是有杀气阴霾在眼底,妖魅的冷笑也凝结成冰。他一瞬间扑到她面前,箝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骨头捏得死紧而生疼。
“嫁人?何时?嫁谁?”
白佳音几乎要被他的表情吓住,但她努力保持平静,以及嘴角那抹蔑视的冷笑,“就在我出海的前三天,嫁的是书香门第,我相公虽然不是一门霸主,但对我很好,我很知足。”
看到他眼底的愤怒和杀气,她忽然很愉悦。原来这个人并非坚不可摧,无论是做乞丐的时候,还是成为现在的宁王,他永远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在蔑视所有人的愚蠢。终于,轮到她来蔑视一回他的高傲和自尊了。
“你嫁人?你居然敢嫁人?”他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狠狠撞击她的耳膜,“难道你忘了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了吗?”
她还在蔑笑,“算了吧,那不过是你的一句戏言,谁会当真?”
“我会!”
他认真而执着的表情让白佳音在这一瞬间似乎恍惚了,似乎他真的是个在等待自己,已经等待了三年的痴情男子。但是,转瞬间这个恍惚又变得清晰而真实,让她忍不住哼道:“如今已过三年。”
他缓缓念道:“还差一个月零七天。”
她的心居然再度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居然记得?还记得他们分手的日子,而且时隔三年,记得如此清楚。但是这样的他更加可恶!他明明记得如此清楚,却从未有任何只字片语给她过,他在三年前给了她一个承诺,却没有以希望作为承诺的担保。
三年,还差一个月零七天的三年,不,是已经过去三十四个月零二十七天的三年!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他做了什么?他在这里当着至高无上的宁王,对她,却无所作为!如今他这样愤怒的指责,毫无道理和立场可言!
她噙着冷笑,直视着他,她让自己的笑容笑得淡然,因为她知道这样的笑容最具杀伤力。
他盯着她,直到似乎过了许久之后,忽然松开手,倒退着踱了几步,又一下子斜靠着那张宽大的软榻坐下,所有的愤怒和杀气在他的脸上像突然散去的乌云一样,消失得不见痕迹。清幽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回,换他掌控情绪。
“白大小姐,你女扮男装,妄图在天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