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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县,于是她主动要求和他们同路。老夫妇待人真诚,见她一介年轻单身女子,也没有多心,就答应了下来。

    一路上她沉默寡言谨慎本份,也主动帮两位老人提拿东西,让老人很是高兴。

    「唐姑娘啊,妳成亲了没有?」徐婆婆看着她,越看越是喜欢。「我娘家有个侄子,为人忠厚,挺不错的。妳若是还没有成亲,我给妳撮合撮合如何?」

    唐可怡报之以笑容,「婆婆,谢谢您了。我……我成过亲了。」

    「哦?是吗?」徐婆婆很遗憾的样子。「那妳家男人呢?怎么没有陪妳一起出门?」

    「他……已经去世了。」她脸上微露尴尬,生怕老人家再问下去会问出什么她不该说的东西。

    「哦,那真是可惜。」徐婆婆看着她年轻的面容叹道:「这么小的年纪就成了寡妇,日后一个人过日子,可真是为难妳了!」

    一旁的徐老伯推着妻子说:「妳真是个瞎打听,人家的事情问东问西,问个没完,妳看她的脸都快被妳问红了。对了,唐姑娘,妳说妳要去宿县看妳娘,那妳娘是宿县人?」

    「不,我们是泉州人。我嫁到东都之后,已有好多年没看到我娘了,这次她进京……来看我,结果在宿县病了,所以我去找她。」

    一番话听得两个老人频频点头,徐婆婆感慨道:「好孝顺的闺女,我那个儿子就没有妳这么懂事,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天天和我吵。」

    唐可怡一边陪着笑听老人家唠叨,一边怅然地想着,不知道娘现在病成什么样子了?算起来,她已经八年没有见过娘,在家时,她虽然不像弟弟那样被疼爱,但是娘对她也是很好的。这些年,每年她都会给家里寄一封家书,虽然最终都没有回信。

    十八岁那年,因为受封而没能出宫,她知道家人肯定接到了她获封的消息。其实她希望家中可以来人看看她,但是等了两年,还是杳无音信。

    她的父亲,如盘石一样顽固又守旧,她不知道父亲这样放任她的一生,到底是因为怕她给家里招灾惹祸,还是仅仅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

    民间俗语,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在父亲口中,白居易《长恨歌》中那一句著名的「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不仅是一个时代的耻辱,也是男人的耻辱。红颜祸水。这是父亲对后宫干政的评语,而她……差点也成了祸水中的一滴。

    不,其实她没有任何资格做红颜祸水。先帝封她为妃,只是一时喜悦之下的冲动赏赐,此后再没有正眼看过她,就算她想做个倾国倾城的褒姒,先帝也绝不是周幽王。

    她向来都只是后宫一株不引人注意的杂草,无论是藏中默默值守打扫的宫女,还是骑鹤殿中无人问津的怡妃,她,未曾改变。

    宿县是东岳中很小的一个县城,全城的人才不过几千人口。唐可怡要在这里找到母亲相较于在东都就容易许多,这里的客栈总共就只有三间而已。她一来到此地,先陪着徐家老夫妻找了间小客栈住下,打听了一圈,自己的母亲不在这里。于是她又急匆匆地赶到了第二间客栈,依然没有母亲的消息。

    第三间客栈,是本地最大的一间,掌柜的被这么询问,想了想后笑道:「是有一位老妇,说是要到东都寻亲,病在这儿了。她就住在后院。」接着,他命一名伙计领着唐可怡来到后院,在角落一间小屋子门前停住。

    「就是这儿了。」小二指了指那扇破门,「这老妇已经欠了几天房钱了,若是妳亲娘,回头妳赶快把房钱结了吧。」

    唐可怡的手指轻颤着推开门,门内黑暗潮湿,四周又脏又破的,她不禁一楞,显然这间房原本并不是客房,只是临时让人住进来。

    房内的床上,一个人躺在那里,旁边有个小姑娘正在伺候着。

    当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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