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也无心去管那人方才喂她吃下的是什么,像个木偶似的,一步步跟着他走向毒瘴里。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出了毒瘴,送白小木来到外头后,那名下人便离开了。
她惶然地看看外头的天地,忽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时间仿佛已过了一百年那么久。
这些日子以来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换来的竟是他如此绝情的羞辱?
想起方才他对她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她再也难以忍住,蹲下抱着双臂失声痛哭。
宁静的山林间,霎时只听到她心碎的悲泣声。
“白姑娘,事情不是那样的,谷主并非有意要羞辱您。”
忽然听到这道熟悉的嗓音,白小木抬起哭得红肿的眼,望向不知在何时来到她面前的程梅。
“那么他为什么要说出那种羞辱人的话?”脸上满是泪水的她,抽噎地问。
程梅沉重地道:“那是因为他不希望您留下来,看见他日后的惨状。”
“这是什么意思?”眨落还噙在眼眶里的泪,白小木吸吸鼻子不解地问。
“那日我带您去看神草的事您还记得吗?”程梅忽然提起此事。
“记得。”她点头
“嗯。但这跟你方才说他日后的惨状有什么关系?”见程梅把话题扯到这里,她不禁皱眉问。
“有很大的关系,因为神算要种在人血之中,才能发挥它神奇的药效,而且是要五月五日午时出生之人的血才有用。”
闻言,白小木登时一骇。“什、什么?”之前沈千秋和程梅在得知她的生辰是五月五日午时时都面露惊讶的表情,现在她总算明白了,但,他们不会是想拿她的血去种神草吧?她忽然有些害怕地站起身,退离了程梅两步。
见她微露惊恐的神色,程梅温声道:“您不要害怕,谷主并没有打算要用您的血来种神草,否则他就不会千方百计地要赶您离开百毒谷了。”
白小木心忖她说的没错,若是沈千秋要用她的血来种神草,就不会赶她走了。
但她心里的困惑也更深了。“程姨,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谷主活不过两个月了。”
“他活不过两个月?这怎么可能?”白小木不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谷主身上的毒并非因练百毒功而起,乃是因为他长年累月以毒攻毒,压抑体内毒性的结果,遭到剧毒的反噬,如今命在旦夕。”见白小木一脸震愕,程梅将造成这样的前因后果告诉她。
“谷主出生一个月后,老谷主到秦府抱回谷主,有个仇家买通了一名谷里的下人,让他对才一个多月大的小谷主喂食剧毒,那时谷内所有的解药也被那名下人全给盗走了,一时没有解药可以解毒,为了救回谷主的命,老谷主只好冒险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先克制住谷主体内的毒性,然而这终究非解毒之法。”
“那后来呢?”听到这里,白小木急问。
“后来老谷主发现那名下人还对谷主下了另外一种剧毒,结果在谷主的体内便存在了三种毒,当时幼小的谷主,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复杂的毒性,几乎就要毒发身亡,老谷主只好再在他身上下了另一种毒,以压制毒性。”
“什么?那他身上不就有四种剧毒了?”
“没错,如此一来,虽然勉强止住了谷主毒发身亡,但随着谷主日渐长大,脏腑也先后吸收了那些剧毒,原本平衡的毒性又开始失控了,因体内的毒太复杂又难以化解,老谷主只好继续用以毒攻毒的方法镇住谷主体内的毒。”
就连白小木都听出了其中的危险性,道:“这样不就得一直无止境的循环下去?”
“没错,就这样日复一日使用各种不同毒性镇毒的结果,让谷主全身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