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动作,就算做这些会害了自己,也不能保持沉默。”
虽知明哲保身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但她无法坐视不理。
于是她天天求见父皇,都被拒于门外,她想过无法法子,都没有办法接近,最后还是文婆婆的当天棒喝,才让她瞬间清醒。
“迟了,大势已去,早在皇上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说,执意服用五石散时,结局已经注定,眼前的情势,不是谁可以挽回的了。”
愁肠百结,心乱如麻,在试过所有能试的办法却徒劳无功后,她放弃了,不再作无谓反抗,只是,心怨着。
传说不如眼见,谁知轩辕克竟是这般人物,什么熟读诗书,博古通今,假的!
博古通今,饱读诗书之人,怎会淫人妻子、罔顾君臣之伦常?
上知天文、下右地理?假的!懂天懂地,必心存敬畏,心存敬畏者,尽然理解冥冥之间,有天道循环、生生不息。这样的人,怎会放任自己与沈知清同流合污!
武艺卓越又如何?精通兵法又如何?没了道德尊严,这种男人再有能力,都不过虚言。
偏偏她将药方和积揽的财物全托给了轩辕克的贴身侍卫,人说物以类聚,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身边人,钱财是身外物,她恨不上心,恨上心的是……所托非人。
毕竟女人头发长、见识浅。几句言语就信了人,一股子恼恨不禁泛上心间。
是谁说相由心生?若真是相由心生,轩辕克就不该长成俊逸不凡、湿润如水,那个不怒自威、双眼隐含锋芒的男子,就不该归于他麾下,为心术不正之人效命。
都说一丘之貉,那么他也是……想起他,她的心轻颤着。凭什么呢?凭什么那双眼似能予她安定的力量?凭什么她就是无缘无故信了他,信他会同自己一般,苦民所苦、忧民所忧?
“公主,你怎么了,还在担心皇上赐婚吗?文婆婆不是说了,事已至此,只能随遇而安。何况轩辕将军是个英雄,他替百姓做那么多事,大家都很感念他呢。”
箴儿倒了一盏茶,走到她身边。
随遇而安,好简单的一句话,可实行起来有多么困难!从出生到现在,十六年了,她没离开过宫里一步,也不知道嫁进将军府、嫁给一个对父皇有着二心的男人,会是什么光景?至于他为百姓做事……想起丽妃,她不知该相信什么了。
“公主,别担心,说不定事情还会有变数。”箴儿乐观道。
“什么变数?”曹璃失笑,真羡慕她的天真。
“听说轩辕将军要被派到秦淮公干,等他回来,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了,这期间,公主再去求丽妃娘娘,说不定丽妃娘娘能说得动皇上,不让公主嫁了。反正,别的公主,每个都想嫁嘛。”
曹璃摇头叹息。婚事是丽妃娘娘定下的,再无转圜余地。
自从圣旨一下,七公主、九公主、十公主们轮流上她的寝宫闹事,她们指责她用妖法,蛊惑父皇,将她赐给轩辕将军。她有满肚子苦说不出口,谁知,她也是万般个不情愿啊。
“我没事,去园子里走走吧,我想吹风。”她带着一支笛子往园里去。
她穿着一身素色月华裙,简单的双髻上连支簪子都没有,只有腰间挂着一个祥云流苏作为点缀。
踏着月色,不知不觉间,她走向那日经过的飞舞园,未走至门口,忽地觉得不对,连忙匆匆拉了箴儿离开。
“公主,你怎么了?以往公主想吹笛子,不都是到飞舞园里吗?那里不会有人的。”
是啊,她在想什么?轩辕克再大胆,也不至于三番两次到这里与丽妃密会吧。
摇摇头,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没事,只是想换个地方,飞舞园个的迎风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