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护卫紧追而去。不,她没转性,方才的道歉,咬牙切齿,一听便知道是被秦关硬拗来的,说不定秦关还训斥她一顿。
「你有没有觉得……她挺像欢欢?」
等人走远,朱子夜有戚而发。
同样都美,同样都娇,同样都浑身傲气,同样性子都不好。
「嗯。」同感,皆是被宠坏的娇娇千金。
「是你喜欢的类型。」她不自觉喟叹。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以为。」
「严尽欢或方才那位官家千金,都是我最不喜欢的类型。」秦关说道。他对骄纵、任性、人美心坏的女人没辙,他没有太多心思去讨好她们,甚至为博她们一笑,昧起良心,做些自己不认同之事,也不愿爱情必须战战兢兢才求得圆满幸福。朱子夜怔仲片刻,不确定自己听见什么。这是……第十二个打击吗?
与其说打击,不如以惊震来得更贴切。
严尽欢或、方才那位官家千金,都是我最不喜欢的类型。
她以为,他是喜爱严尽欢。
至少,她所看见的,正是如此。
「那么……你喜欢的姑娘类型是……什么?」
这句话,朱子夜不是在酒楼问,不是在骑马晃回牧场的途中间,不是在温泉泡脚玩水时间,不是两人坐在树下咬着硬馒头时间。
有些话,越是想挑对机会开口,越会发觉难以开口,朱子夜便是如此。她错失了在第一时间接续秦关的语尾追问下去,因为秦关更在意她仍在滴水的头发,拉她进房里,为她拭干。之后朱子夜有好几回想将话题导回这上头,就是插不上话,直到秦关送她踏进家门,婉拒朱老爹留他下来用膳的好意,准备赶夜路回严家之际,他在马背上,她在马旁侧,他以为她要朝他道出「再见」两字时,她却突兀地问出它。秦关定定啾着她,好半晌没有挪开视线。朱子夜被他深邃双眸瞧得极度窘困,咬着唇,怕他不悦她的多管闲事。不该问的……他应该不喜欢她干涉他的感情世界,明明就忍了那么久,为何在最后还是冲动开口呢?朱子夜在心里气恼自己。
秦关的眼,像夜空,有着月晕一般的光辉,更像牧场的天幕,缀满星辰。
他沉默得令她以为他不准备回答她的发问,她没发觉自己已经咬起下唇,忐忑全镶在小脸上。
「我喜欢的人,是妳,朱子夜。」
秦关缓慢地轻敔双唇,一字,一字,一字,清晰道。
这一次,朱子夜愣了非常非常之久。
我喜欢的人,是妳,朱子夜。
秦关刚刚是……这么说的吗?
她想看清楚秦关的表情,但夜色太黑,她看不见他是否在笑,看不见他是否认真,她只听见他用他惯有的淡然口气,说着这一句话。
秦关爱妳。
公孙谦是这样说的。
如果妳也爱他,皆大欢喜。如果妳不爱他,只当他是兄长,跟他说清楚。她爱他吗?她不爱他吗?她爱他吗……
她不爱他吗……
她分辨不清楚,过了这么多年,她对于她与秦关的感情已经混乱得让她无法厘清,她爱的人……应该是公孙谦才对,不然如此多年追逐公孙谦,努力为公孙谦臜银,理由又是什么呢?
如果她爱的人是秦关,这些年来,她做的事,岂不是沦为笑话一件?
所以,她对公孙谦的感情才叫爱,对秦关的,便不是了吧?
秦关这句话说得太迟,他若在那时回信告诉她,她会疯掉,开心的疯掉。
她应该已经……不爱秦关了,就算在好多好多好多年前曾经……爱过。
她对秦关的感情应该已经……升华为兄妹了。
她应该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