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陵察觉她的视线,“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当要拖一个人下水的时候,就是要和对方拥有相同的秘密,若没有,难道不能自己制造吗?”
“所以你刻意署名给我?你何不干脆别用家徽封蜡算了!”他既要人保密,为何还要印上自己的家徽?
孟少陵莫测高深地一笑,并没有开口。
没错,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在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能知道那绝不是好事。
“为何拖我下水?”这件事本来与她无关的。
“问了理由又如何呢?”孟少陵微微一叹,仿佛是她为难他。
“恐怕你只是想找我做替死鬼吧。”他不说她是猜不出来,但自己的下场会如何,她可是很清楚。
孟少陵又不回答她的话,转移了话题:“回去翻翻你的抽屉吧,我保证同样的东西在镜花楼里不会少到哪儿的。”
“你藏了多少?”她一回去立刻把所有信给烧了。
“要多少有多少。”孟少陵朝她眨眨眼,“这镜花楼多大?要藏一封小小的信是多么的容易,你大可大肆地搜索,但只要有一条漏网之鱼,都会为你带来莫大的灾害,不是吗?我想聪明如你,应该不会想抖出来的。”
是啊!东西是他藏的,知道在哪儿的只有他,她像是只被他掐弄在指尖把玩的蝼蚁,性命由他掌握,要她生即生,要她死即死,有何反驳的余地?
倘若信真的被找到了,谁不会认为这事她有参一脚?只怕她就算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就像以前一样。
孟少陵从她逐渐黯淡下起的眸光得知她绝不会告诉别人刚才看到的秘密。
如果一个人曾经经历过她所承受的困境,那么就不会傻得再去努力向人解释自己的清白,而会宁愿秘密永远就是个秘密。
“你说这个秘密值多少钱?”他突然问。
“你又想说什么?”像只斗败的孔雀,她撑不起自己的羽毛也无法伪装,有气无力地反问。
“我在想也该给你一点甜头,免得你受不了把这秘密泄露出去。”
“我不要钱,不要钱……”她美丽的面容上有着一丝几近绝望的哀求神情,“我只要平凡的生活。”
“你是在求我?”
花雁行仅是无言地望着他。
她的高傲性子在他面前完全起不了作用,更无法展现,纵使不屑摇尾乞怜,她也非这么做不可。
“雁儿、雁儿,我的好妹子,这件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永远是个秘密了嘛,何须担心呢?”他喃喃念着,手覆上她软嫩的小手,像个慈爱的兄长安慰受了伤的妹妹。
“或许人人可以不说,但是你,我怎么也无法相信。”她顾不得这番话是不是在太岁爷上动土,仍是说了。
“哈哈,说得好,千万别轻易相信任何人。”孰料,他朗声大笑。
花雁行瞪着他。
孟少陵像是很开心,要人送了一壶酒进来,接着照样遣退左右。
“你知道当今世人如何赞誉这天下三大商贾吗?”他边喝酒边问。
花雁行抿着唇许久,却再也咬不出半点血丝,最后,她缓缓开口:“佟边关,水京畿,孟湘南。”
“没错没错。这边关最大的商队乃属佟胤玄的佟骥商队,而居中的京畿这块则是被艳府水家全权吃下,至于湘江以南……”
“自是你孟少陵的锦绣商行了。”花雁行截口道。
“呵呵,看来你太久没有在外走动,对局势不太明白啊。”孟少陵轻叹了声,“近来在湘南崛起的商场新秀樊皇雅,他瓜分了湘江以南一半以上的商域。”
一半以上?
她记得没错的话,以前湘江以南全都是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