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势力。
“你是为此才要来到长安京,想瓜分京畿这块富饶的土地?”
孟少陵不语,喝酒的速度缓慢,不是牛饮,似是细细品尝,不疾不徐就像他给人温文的印象。
“再过不久樊皇雅很快能吃下整个湘南。”他继续沉吟,“孟家的锦绣商行也快撑不下去了。”
“孟家也有祖产,你何必密谋这件事?”她所说的是跟方才看到的“秘密”有关的事情。
“嗯……”他发出一个单音,不想回答。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所拥有的还不够吗?”那个秘密她不想背,偏偏他的一意孤行不知会害到多少人。
“钱财是不会有人嫌多的,宝物、权力和名誉不正是世人所追求的?”孟少陵微晒,语气似真似假。
花雁行冷嗤:“你不同,这些东西哪一样你不是握在手里,这根本不是你的理由!”
“哈哈,所以我说我喜欢你,若说当今世上有谁能看穿我的想法,你大概是唯一一人。”
他要的的确不是被樊皇雅蚕食鲸吞的那一块,老实说他也不在意。
花雁行冷瞪着他。
“不过真正的理由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的。”告诉她当然是无所谓,只怕他说出口,她会更气。
“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她恨声道。
“喔?报应吗……”孟少陵若有所思地重复她的话。
“谋害他人钱财难道是件好事?”
“照你这么说来,所有商人都是坏人了。”他抚着精致的杯子,脸上的笑容好比春风,能融化冬雪。
花雁行顿了顿,“为何针对艳府水家?”
“水京畿,你不也说了吗?何况没有这些斗智,又何来商场诡谲之说。再说,等着看艳府水家垮台的商号不知凡几,我这么做也是为某些人谋利。”
她别开眼,免得再盯着他瞧会气愤难当地朝他挥拳。
“那也不用拖我下水,我不是商人。”差点咬碎一口白牙,她忿忿地说。
“你以为我是为何将你送到长安京来,进入镜花楼?”
“送?到长安京是我自己的决定!”他的话严重影响她的心绪。
“雁儿、雁儿。”他又开始如梦似幻地呼喊她的名,“聪明如你,仔细想想难道不会感觉奇怪?为何在你遇到困境几乎不能支持下去时,不乏人帮助你?在你好不容易到达长安京的时候,可是一名老叫化子告诉你可以投靠镜花楼的?”
“你怎么知道……”她颤巍巍地开口。
孟少陵笑而不答,神情中已经透露一切。
血液完全冻结,只觉一阵恶寒深深困着她。
倘若这一切都是他只手安排的,那她的存在又算得了什么?她不是一个人吗?为何命运不是由天决定,而是他?
那些恐惧、害怕、饥饿、风寒所交织出的难过日子,他是不是用着轻蔑嘲笑的神情听取探子的回报?他究竟还有没有人性?
“……我不会帮你的!”最后她只能哑声嘶吼。
“没关系,我要的不是你的帮助。”
花雁行倏地抬头,眼带不解。
若不是要她的帮忙是图什么?
“我只想看着你背着这个秘密不能说的模样。”即便是这番话出口,他的神情始终自在闲适,完全不变。
他的脸上像是不会染上一点污尘,总是纯洁,但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善者!
“你……”花雁行克制不了全身发颤,为他的心机深沉,为自己的无力反抗。
直到此刻她才认清事实——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有平凡的日子可过。
“紫阳姑娘今日有事,王爷……”
接连几日,花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