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知道,我只想让你想想,当日你为何中了南宫添的陷阱,又为何让她几次三番从你手里逃脱,你不傻,只是太愚,那些礼教规矩就像是这一根根的绳索一样绑着你,你焉能不被缚?”绿衣女子一语双关。
“你是何人?”
“旧相识。”绿衣女子笑道,宇文寒夜这才闻到空气中的栀子花香,明明不是栀子花盛开的季节呀,等他回过神来,绿衣女子早已经消失无踪,他身上的绳索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
“宇文寒夜……”将白发扎着一束,用红绳系好,南宫添在把玩时,眼角眉梢却不由得带着笑意,世上怎么有像他这么愚的人呢?
“宇文寒夜真是好大的面子,让向来眼高于顶视男人如无物的添大小姐这般念叨。”窗外竹林里传来一个人似真似假的感叹。
“流妹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南宫添收起白发。
“添姐姐难得有雅兴赏月,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呢?”一身白衣的南宫流,依旧迈着大家小姐的步子,只是行走的速度比一般的大家小姐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我只是闲着无聊罢了。”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但是对南宫流,南宫添却不由得多几分防备,就连南宫湘也曾打趣似的说过南宫流像是沙漠里的流沙,表面上看来普普通通,却暗藏无数杀机。
“闲着无聊玩男人的头发?”南宫流状似无意地打趣道,“想不到南宫添也有对人动心的时候。”
“谁动心了?”她只是一直兴起,想起宇文寒夜的种种,觉得有趣罢了。
“没动心就好,要知道门主说过,天下的男人皆是须眉浊物,凡南宫门下必要绝情断爱……”
“这一点我倒是不如你了。”南宫添表面自谦,实则暗藏嘲讽。
“这一点你是不如流丫头。”南宫湘推开竹门,走了进来。
“拜见门主。”南宫添与南宫流双双下拜。
“起来吧,添丫头,流丫头,我来这里是有件事要说。”
“门主请讲。”
“这几年你们也看出来了,我对门里的事实在是没什么兴趣,这几年门主当得着实勉强。”
“门主英明神武,南宫门正是昌盛之时,门主何出此言呀?”南宫流说道。
“是呀,门主风华正茂对门内之事游刃有余,这勉强二字从何说起呀?”南宫添也不甘她专美于前。
“你们听我把话说完,我退意已决,任何人都不许劝,当下最要紧的就是挑选下任门主,说实话,我只属意你们两个。”
“门主……”
“但是添丫头,你有一点让我不放心,那就是你不能做到绝情断爱……”
“弟子这些年一直心如死水。”
“这一点我也相信,只是没经过考验怕是难安门下众弟子之心。”
“考验?”南宫添看了一眼南宫流,几年前她们刚刚出师,南宫流为了绝情断爱,竟找了一个男子与其朝夕相伴耳鬓厮磨,一年后竟提着血肉模糊的一颗男子头颅回来,对门主说她已经成功,再也不会对任何的男人动心。
“是考验,你要找一个男子,如果你能让他对你死心踏地而你却毫不动心,下任门主之位便由你来继承,如果不能的话……”南宫湘看了一眼南宫流。
“弟子明白。”
“至于人选……”南宫湘神秘一笑,“你既然一直把他挂在心上,那就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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