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已经明白,已经处于了何种境地,南宫添想要他身上的东西是假,想要羞辱他是真。
“知道我最讨厌你身上的什么地方吗?”拿起宇文寒夜随手的小刀,南宫添划开了他官衣的腰带,“我最讨厌你身上的官服,你穿着它,高高在上的样子,实在让人恶心。”
冰冷的刀尖来到他的领口,灵巧地以不伤害他的皮肤的力道挑开他的领扣,并且一路挑开他身上的所有衣扣。
被牢牢绑住的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暴突,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一点点地划开,宇文寒夜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一点点地浮现。
“要你身上的什么东西好呢?”冰冷的刀尖在划开他上半身所有衣物后,落在了他的心口处,“要你的心?”
“可偏偏所有人的心都长得一样,你的心上又没刻着你的名字,再说血淋淋的吓坏了公主殿下可如何是好?”
“你的手指……”宇文寒夜伸开了手掌,大有叫她任意选用之势,他的手掌很宽,粗大的关节和手上的老茧说明这是一只有力的手,一只善于使剑的手。
“很漂亮的手,你练剑最少也有二十年了吧?”仔细端详着他的大手,南宫添啧啧有声说道,“这样的一双手,割掉太可惜了,再说不会使剑的宇文寒夜,就没那么迷人了。”
“还有哪里呢?我再找找看。”南宫添离宇文寒夜越来越近,到最后甚至贴在了他的身上,宇文寒夜的眼睛越闭越紧。
“这两条眉毛,不行,少了眉毛的宇文像是土豆,一点也不俊,再说,一样的毛落到公主手上,也不好保存,眼睛也不行,鼻子更不行,嘴巴不好拿,耳朵没特色。”把他的五官挑了个遍之后,南宫添“失望”地长叹一声。
“唉……我再找找看好了。”南宫添的视线渐渐下移落到了宇文寒夜穿着皂色长裤的下半身。
“你要干什么?”敏感地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宇文寒夜睁开了眼睛,眼里满是屈辱与杀机。
南宫添无语,手中的刀在他的腿间滑行,宇文寒夜脸上的冷汗也越流越多,“这里倒是个好地方,又不破坏你整体的美观,而且做了太监,你还可以与你的主子更加亲密,连住在宫里都无人能管。”
“你干脆杀了我好了!”宇文寒夜大吼道。
“杀了你?我可舍不得。”南宫添笑道,双眼却眯了起来,寒光一闪之后——宇文寒夜鬃边的一缕银发飘落。
“那地方忒脏,我才不要碰。”南宫添嫌恶地皱皱眉,“你的头发大概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足够我拿回去交差。”
捡起他的银发,南宫添利落地收入锦袋当中,低头在宇文寒夜的额际烙下一吻,南宫添娇笑着离去。
“南宫添,你放开我!放开我!”宇文寒夜大吼道。
“等一下会有人来救你的。”南宫添在门外说道,“对了,出身高贵,一世清名的宇文统领大概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还是告诉你好了。”
“这里是着名的温柔乡——花满楼,这间屋子是专门替那些有特殊需要的客人准备的,所以就算你喊得再大声,人家也只会以为你是太兴奋了。”
“为了不让宇文大人寂寞,也为了请你吃红,我叫我两名当红的姑娘,等一下就到,她们可是伺候男人的老手。”说罢,南宫添扬长而去,“对了,三年了,我玩够了,后会无期。”
“南宫添,你给我回来……”宇文寒夜声嘶力竭地吼道,他身上虽然毫发无伤,但是自尊却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
“宇文寒夜,如果有一天你能放下朝廷命官,名门子弟的架子,你就天下无敌了。”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南宫添口中的当红名妓,而是一个陌生的绿衣女子。
“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