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电视新闻中看见自己山上的老家被滚滚泥水冲走了一半,他的父亲怀里抱着一只土黄色的老狗攀在眼见就要不保的屋脊……而那已经是四个小时前的重播画面……”她努力吸住鼻水,呜咽地继续说着,直到最后泣不成声。
“乖……不哭……只是电影……”他将车停在路边,摸摸她的头,安慰她。
“是真的……我以前跑新闻,真的亲眼看见救难人员从满是泥浆的车子拖也一家三口的尸体……”
她哭到柔肠寸断,害得他也红了眼眶,紧搂着她,胸口阵阵疼痛。
“前几天,我妈打电话来闲聊她跟朋友到香港买了哪些东西,我在工作,觉得烦不想听,找了个借口把电话挂断,后来她再打来我就故意不接……”她断断续续的说着,“看电影的时候,我一直想着,万一突然一场大地震,还是什么天灾人祸,我来不及告诉她虽然有时候真的很烦,可是我还是很爱她……”
“还来得及,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去告诉她。”他踩下油门,立刻开往柴母的住处。
途中,卢森一直握着柴子夜的手,时不时地转头看看他,那份关心、那份疼爱溢于言表。
以往,柴子夜最受不了情圣般的男人,将女人捧在手心上,呵护备至,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不惜抛弃所有功名荣耀;她就曾写过一篇讽刺这种情圣的文章——
一旦你为了爱抛弃一切,那你命中便注定再也得不到这个女人了,因为这个女人将爱上另一位拥有你抛弃的一切的男人。
不过,当她的手被包覆在那厚实温暖的掌心中,当她接收到他眼神中流露的宠爱,突然间,她仿佛得到一具足以抵挡所有外界威胁的坚实盾牌,变得好强壮,好勇敢。
不怕了!
她看向他,朝他露出一个要他别担心的笑容,同时回握他的手,在无声中含蓄地传递她的情感。
当车子抵达柴母住处时,柴子夜让卢森跟她一起进屋。
柴母正和几个好友在打麻将,瞧见女儿回来很是惊讶——“这么难得,我没打电话三催四请,你自己回来?”
“妈——”柴子夜冲过去抱住母亲的肩,撒娇的磨蹭着。“人家特地回来跟你说句话的。”
“说什么?”
“说我最爱你了。”柴子夜嘟着嘴,略带羞赧地说。
“你吃错药了?”柴母狐疑问道:“是不是怀孕了怕我生气,你老实说没关系,孩子的爸是谁?”
“哎唷,哪有你这么做妈的,胡扯一通。”柴母的“牌咖”笑骂道。
“我没怀孕了!”柴子夜又好气又好笑地站直身。“只是想跟你说这句话,好了,我走了。”
“等等……”柴母用眼尾瞥了卢森一眼。“这帅小子是谁,你新交的男朋友?”
“阿姨你好。”卢森嘴甜地喊着。“我叫卢森,子夜没先告诉我阿姨这么年轻漂亮,害我一下子愣住忘了打招呼。”
他的嘴甜可是百分百真心的,不只如此,他还觉得柴子夜的母亲好面熟……像在哪里看过。
“你好。”柴母一听,喜孜孜的,开玩笑说:“其实叫姐姐也可以。”
“你别高兴得太快,”柴子夜插嘴说。“他就是夸奖香妃阿姨最能穿出香奈儿的优雅跟知性,你要我修理的那个。”
“就是那个臭小子?”柴母因此又多瞄他一眼。
“咦?”卢森一头雾水,求救地看向柴子夜,她则给了他一个“不告诉你”的顽皮表情。
“算了,既然你都修理他了,我就饶了他。”柴母笑笑说着。“你们年轻人去玩吧,别吵我打牌,我刚都忘了碰。”
“那四位漂亮的姐姐们,你们玩得开心点啊,祝大家今天都手气旺旺,财源广进。”柴子夜心情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