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伤他!”见状,缪傲夏凝气冷喝一声,厚实的大掌往娄含彤腰际一揽,轻而易举就将她带离那阵冷芒之中。
一击不中,莫向晚怎么也不肯撒手,双手往腰际一抽,那宛若灵蛇一般的长鞭,已经袭至娄含彤的面门。
“啊——”娄含彤惊呼一声,只觉颊畔一阵劲风扫过,虽然缪傲夏再次为她挡下那一鞭,可那依然生疼的颊,可判知莫向晚是使出十成十的力道。
听见了她的惊呼,缪傲夏向来不苟言笑的冷凝脸庞,竟浮上一丝不忍与心疼,“别怕,你既是我的妻,我自会保护你。”
那像是许诺的话语,让娄含彤闻言微微的一怔。
就在那怔忡之间,只见缪傲夏像风一般踩踏着飘忽的步伐,朝着莫向晚欺身而去。
“我说过不准你动她的!”
厉声的告诫才落,一记毫不留情的巴掌,也跟着挥上莫向晚粉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缪傲夏那一掌的力道,登时也让莫向晚颊上浮现一抹红艳的掌痕。
那一掌,挥去了莫向晚逼人的盛焰,也将一股深深的恨意往她的心里送去。
“你打我?你为了她打我?!”
以往,不论她如何使泼,如何羞辱与他有关的女人,他顶多就是离开而已,如今,他竟为了一个女人打她。
“你是该被人教训教训了。”缪傲夏冷冷地说道。
是她欺人在先,即使娄含彤柔弱不懂计较,他却无法坐视不管。
“大师兄,你真的执意为了那个贱婢与我为敌?”目中含恨,却也染着一抹希冀,她多希望缪傲夏能摇头否认,可是他却只是冷冷觑着她,那目光森冷,就像瞧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娄含彤虽头晕脑胀瞧着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却将莫向晚眸中那心碎的神伤尽收眼底。
虽然她的气势凌人,可终究也只是个女人。
一抹于心不忍在她的心中泛滥,娄含彤冷不防竟出声打破一室窒人的冷凝。
“不,不是这样的,莫姑娘你别误会,主子爷他不是为了我,他只是……”
缪傲夏怒目横瞪,似是无言斥责她的多言。
迎着那记怒火霞生的黯眸,娄含彤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但心中的不忍终究还是让她义无反顾又开口说道:“主子爷别这样,莫姑娘终究是个姑娘家。”
“不必你多言!”缪傲夏冷斥。
莫向晚是个什么样心残手狠的女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凭什么在这儿为人叫屈?
莫向晚若是存心要整死娄含彤,她只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个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可是……”
“还可是,你忘了该以夫为天吗?”一伸手,粗鲁地拉过娄含彤的小手,牢牢握进手心里头。
缪傲夏再也不理会站在一旁的莫向晚,向来话少的他,竟开始像个糟老头子似的朝着娄含彤叨念起来。
“我警告你,以后离她远点,要是你胆敢愚蠢到自作主张,小心……”
一连串的威胁承着轻风飘进莫向晚耳中,那似是骂人的话语,听到她的耳中,却全成了关心低喃。
眼中的恨意更炽,望着两人逐渐离去的身影,莫向晚相信,那个丫鬟绝不是缪傲夏口中的权宜之计如此简单。
“嘶”
冷不防倒抽一口气,娄含彤怀疑眼前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实是假藉抹药之名,行惩罚之实。
虽然她压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抹药,不该是既轻且柔的吗?
哪有人像他这样,毫不留情在她肿疼的颊上又揉又捏的,简直就把她的脸颊拿来当馒头揉了。
“轻轻……轻一点儿”一边抽着气,娄含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