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涛卷云起,狂波骇日出。
风云遇豪雄,自有气象生。
李甫仗剑起舞,随着这风云异像消散而停,收剑后对上善书院山主致歉道:“学生狂浪,望先生恕罪。”
老山主看着面前的青衫书生笑了笑道:“我们读书人若是只做那经史博士可是不行的,太迂腐了。怎么也得有些风流快意啊,不然书可白读了。”
李甫冲着老山主咧嘴一笑,显然一老一少所想契合。
石崖处,张鼎慢慢挣开双眼,伸个懒腰全身骨节发出噼啪之声,节奏鲜明。方才的异像这位始作俑者可是丝毫不曾看见。起身,顺手拾起放在身旁的斗笠,剑眉下的眸子目光澄澈。扭身回城,路过上善书院时,又遇到没了书箱的青衫读书人,二人相视一笑。
斗笠少年远去,青衫书生默默看着。
“这个娃娃有点意思啊。”上善书院老山主不知何时站在了李甫身边赞叹道。
李甫扭身问道:“哦”
老山主眯着眼看着远去。的斗笠少年的背影道:“方才引动天地异像,这娃娃必然领悟了什么。而现在气息浑厚一身武学真气已是气境巅峰,想必是强压着不跨入形境吧。能在如此异像下压制自己突破的,常人不会有如此心志啊。”
李甫看着老山主虽然自己踏上了象牙塔顶楼,按理应当是有君子头衔的读书人了,但是自家到底还是年轻许多事情仍旧要向前辈请教。当然若是心高气傲之辈也登不上象牙书塔的顶层。
老山主赞许的看了看这位来自西子书院的读书种子缓缓道:“这娃娃修习的应当是阴阳共济的内功心法,当然目前还是阳刚过重而阴柔不足。若是贸然突破怕是有碍于日后修行破镜。更何况武夫习武修行与我们儒家习武不同。”
李甫道:“请先生教我。”
“呵呵。”老山主咧嘴笑道:“儒生虽有习武修行之人可关键还是在于本家的学问。就像道门,佛门的那些习武之人所习功夫不能违背道法,佛理一样。我儒生中的习武之人到底还是养那口儒家的浩然之气,修君子之道。而武夫不同,天下门派众多各有千秋,自然修的也不一样但每一境也到底有个自家功法的最强。”
“最强”
“不错,就是最强。例如横练硬功的最强看的是每一境罩门修炼的多少,越少越强但总有功法的极限,那便是这门功法这一境的最强。而功法高低就看这最强的高低。”
“意思是这“最强”二字便是功法的极限了。天下功法的三六九流之分也是如此了”
“善。”
“学生受教了。”李甫恭敬行了学生之礼,老山主坦然受之后还礼。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礼毕,李甫看向远处渐渐消失的斗笠少年自语道:“这是什么功法,未到最强便引动的了天地气象有趣,有趣。”
走在东城路上的张鼎似乎对方才的明悟完全没放在心上,戴着斗笠哼着曲在威海郡著名的鱼坊间寻觅,都说海鱼鲜嫩,他和老叫花行走江湖百家饭吃过,大酒宴也见识过,可这地道的海鱼还真没有好好尝过。
鱼坊是威海郡最热闹的地域,大大的鱼贩子往来招呼生意。连海的码头上,渔夫立在渔船上相互间谈笑风生,丝毫不在意相互间的竞争——都在海上讨生活相互之间也是有共生死的味道。
张鼎倒不急于买鱼,倒是极有兴趣的和那些鱼贩子,老渔夫攀谈起来,最后买了几位近海的海鱼漫步走回长威镖局。回到镖局,把鱼送到后厨。张鼎正遇上一脸急切的唐迁,一把拉住唐迁道:“你这急急忙忙的往哪里去?”
“哎呦,我说老张你这一早上去哪了?今天上善书院邀请了一位青年君子公开开坛论道啊。”唐迁看着张鼎纳闷道:“你出去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