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走失在异地他乡,换做旁人,或许只会皱皱眉头后,扬长而去。
向榕却不然,他跑出鼓上骚,在街上环顾一圈,见行人来来回回,人头攒动,难觅一人,只好掏出画像又仔细观摩一番,再去别处寻找。
身为一个县衙捕快,秉公执法,为民请命乃是本职,如今那女子走失,不管红姨说过什么,又是否要许配给他,都不在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找到她并带她回来。
还好井弦县不大,人又是刚刚走失,一切还来得及,向榕拐进一个胡同,一跃到房顶,一边搜寻那女子,一边奔向县里最高的建筑琼浆酒楼。
他脚力不凡,几步就跨过一栋房子,所谓站得高看得远,街上行人皆不可逃过他的眼睛,却一连在房顶跑了几百米都不曾见到那女子,即使站在琼浆酒楼顶,一眼即可望到县城边界,也无济于事。
俯视而下,县城房屋错落有致,高低不同,街道小巷错综复杂,站得高虽看得远,却看不清!
此招行不通,向榕突然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只期望碰巧能找见她。
一转眼,半个县城已被他转了个遍,向榕累的气喘吁吁,跳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扶着墙以求歇息。
他不禁想到那女子是不是已经不在县城里了,亦或者与他擦肩而过了,时候也已经不早了,为了自己的诺言和职责,向榕只好再次沿着街道,一路小跑,去搜寻县城的另一半。
途径衙门口时,正巧碰见赵捕头带着几十个衙役捕快气势汹汹而出,他眉头一皱,本想继续去寻那女子,却被赵捕头叫住。
“向榕?正找你呢,你去哪了?”
赵捕头与所有人整装待发,聚集在衙门口。
向榕不可能装作没听见,一走了之,只好先来到衙门口赵捕头身前。
赵捕头见他心不在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般匆忙?”
向榕说道:“鼓上骚走失一女子,红姨特让我来寻找。”
赵捕头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双大手紧紧握拳,拳头足有西瓜大小,“不要找什么风流女子了,刚才有人报案,说是看见一凶手青天白日下杀人,而且听他描述,就是那日刺伤我的人,我这便集结了弟兄们前去将他缉拿归案!”
向榕一听,愕然的张开嘴巴,尸傀又来杀人了,它们倒地要干什么?
他又看向围着他的数十个官差,暗自点头,如此兴师动众,是值得的,那尸傀很难对付,如今人多了,谁输谁赢就不一定了。
“我们走,再晚怕是他就跑了。”赵捕头大手一挥,数十官差井然有序的跟在他身后疾跑起来。
向榕自是也跟在后面,报案者是一农户,说是在县城东边看到有人喊救命,等他发觉走近时就见几个妆容古怪的人正在到处杀人,老人小孩亦不放过,均当场血溅三尺,横尸在地。
衙役们手持杀威棒,捕快则人手一柄腰刀,他们个个生龙活虎,气势冲天,找了那么久的凶手,终于出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平白无故自投罗网。
几十人一拥而过,路上灰尘四起,行人商贩见了皆谨慎避让,不少人在一旁偷偷议论发生了什么,可是真正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县太爷本在房中悠闲的逗鸟,脸上带着愉悦,却不小心被鸟嘬了一口,他立马收回手,一只手捏着被啄的手,大口吹凉气,别看那鸟不大,喙却很坚硬,他手像被针扎一般,很是疼痛,再一仔细看,手指处映出一小块紫红痕迹。
县太爷脸色大变,横眉竖眼看着那鸟,随后脸色纠结扭曲,“亏我天天供你吃睡,倒头却换一副铁石心肠,晦气。”
他微微摇头,不在逗鸟,转身坐在椅子上,随手翻开一份账本,一翻开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