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了!该我了。”豫章急躁的弯腰扯过纸笔。
抓着笔拧着眉头,又不知该写什么,侧脸看着武媚娘,眼里露出求助的目光。
心情大好的媚娘,眯眼看着豫章,却不开口。
“媚娘姐!”豫章皱着鼻头,软糯糯哀求着。
媚娘伸手捏着豫章精巧的鼻子,笑道;“大真人要看你此刻的心迹,别人可帮不了你哟!”
豫章一时有些羞恼,鼓着腮帮,左手竖起弯曲遮在纸上,挡住媚娘的视线,脸贴着笔杆,飞快的写了个字,右手放下笔,拎着纸头,反转了身绕在武媚娘身后,双手捏着纸的上端,把写的豆大的个小字杵在袁天罡眼前。
却不想,薄薄的宣纸迎着亮光,从反面看去清清楚楚,还是个明字。
“好了!大真人看清了,我可要收起来。”
豫章一面折起手里的纸,一面侧脸皱着鼻头嘟着嘴得意的冲武媚娘“哼!”了声。
李淳风面皮哆嗦使劲的揉着肚子,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迎着豫章的挑衅的目光,武媚娘愧疚的低垂下了头,纤薄肩头止不住晃动,慌忙抬手捂上笑咧的嘴。
“殿下要贫道为您解说什么问题?”
袁天罡手上用力捏着子午诀,语气尽可能平缓的问豫章。
豫章抬着下颌,得胜后洋洋得意,欢快的说道;“和媚娘姐姐一样,我要问姻缘。”
袁天罡说道;“一人一命,没有重样。
殿下今日不经意借了武家小娘的福气,化解了自身厄运。
无量天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豫章一瞪眼,不依的叫道;“给媚娘姐姐解说,你可说了老大一段话。
到我这里,你不讲就罢了,明明就是一样的个明字,还张口就说我沾了媚娘姐的便宜。难道是欺负我年纪小。”
突然抬手捂住嘴,哎哟!说秃噜了,把秘密也说出来也。
袁天罡不慌不忙,慢悠悠说道;“是明字不假,可惜同字却不同意思。”
“为什么?!”豫章拽着袁天罡袍袖气鼓鼓的叫着。
“豫章不得无礼。”李渊出声制止豫章。
豫章扑到李渊怀里,斜眼瞥着袁天罡,“爷爷,老道士就是看媚娘姐漂亮,好听的话都说给了媚娘姐。”
李渊哭笑不得,拍着豫章的后背;“你呀,性子也忒急了,坐下等袁真人慢慢给你解说解说,听完了我们再看袁真人说的在不在理。”
袁天罡淡然一笑,“世间万物都得要讲机缘。
方才说这两个字不同时就不同意,或许一时难以理解,贫道便换个说法大伙一听就明白。
家中妇人生了对双生子,模样一模一样,若是这妇人是正房夫人,又是头胎生产,二子中先出生的便是嫡长子,以后顶门立户继承家业,后出生的稍稍晚了一时片刻,也就只是相差这一点时间,便不是嫡长子了。
血脉模样一般无二的二人,一生下来命运就截然不同。
这就是机缘,世间同样不同命之事比比皆是。”
瞧着豫章瞪大了眼听得认真,袁天罡稍稍一顿,把案上武媚娘写的明字的纸摆端正了,接着说道;
“殿下问姻缘,可知今天让贫道测字,您这是把明字用来测命的第二次?
解语为,日月流转,花开二春。
说的是殿下您命里要嫁两次。
说姻缘,少时夫妻老来伴,这夫妻终归是相携白首最有福气。故此,这算是殿下的厄运。
好巧不巧,殿下今日借了武家小娘子的明。
借的好,借的妙,明拆开了是一日一月,殿下问姻缘,自然是一男一女相守不分离。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