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贵吃得很快,他最后一个到的,却是监察那桌第一个吃完的,吃完饭的喜贵站起来张望了一圈,看到司北,明显露出喜色,直奔司北而来。
“喂!听说你昨天把人脑袋塞栏杆里了?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叫我去看看?”
喜贵身后,对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发呆的鲁泰不禁又是一哆嗦,抬头看向喜贵和司北的目光充满惊恐,喜贵的“好玩”可是会玩死人的!
司北对喜贵的脱线也很无奈:“我昨天刚到,哪知道你住哪。况且你以为我在办公室啊?给你打个电话叫你过来?”
“也对哦……”喜贵挠挠头,很快把这件事丢在脑后,看似霸气,实则痴线地一拍司北的肩膀,“以后在这你就说是我罩的,谁要不服,让他来找我!”
司北扑哧一笑:“哈哈,昨天也有个人对我说过这句话来着。”
“谁啊?”
“就是那个被我把脑袋塞进栏杆的人喽。”司北笑过,吊儿郎当地说道,“我自己有手,不用人罩。而且比赛的时候,我怎么说也是mvp,你只是个人第二名哦。”
这是事实,喜贵没有否认,但他显然是不在意这种事的,反而兴致勃勃地和司北探讨起其他问题:“诶,那你需要什么找我啊。吃的、喝的、抽的、女人,我都可以帮你搞掂!”
司北:“……”
这特么是蹲号子还是度假呢?!
吃过早饭是劳动时间,对于公寓区的异能者囚徒来说,劳动还是很轻松的,每天上午下午各工作2小时即可。别墅区的囚徒不工作;贫民窟的囚徒每天工作超过16个小时。
不过新人还没到工作的时候,新人第一周全部安排思想教育和法规学习,思想教育主要学习惩教署的各级会议精神;法规学习主要学习惩教署的法规制服。
然而在监区,教导队说了算,石的话更是圣旨。别说囚徒,那些监察都未必记得法规规定了什么,囚徒们更是把法规当放屁,没人在意,没人学习。
但是这些囚徒们还是很喜欢学习教育的,坐在宽敞的教室里,不用辛苦劳作,听着讲台上教员念经,简直是补觉的最好时间。
司北可能是唯一认真听讲的那个,他甚至细致地做了笔记,尽管拥有技能的他可以随时重温教学内容,但是这种姿态已经几乎成为刻入他基因里的习惯。
这不是学院的课堂,这是监狱中的机会。
授课的教员不属于教导队管辖,而是归属惩教署法规研究室,正因如此,这些囚徒才敢肆无忌惮地在课堂上睡觉,因为教员管不到他们,他们只要不是太过分,教员懒得去找教导来收拾他们。
所以,这位在惩教署兢兢业业工作几十年的老教员,给无数囚徒讲授过法规制度的老教员,第一次在课堂上见到了认真听讲的囚徒,而且老教员能看出,司北绝不是装模作样,是实实在在听进去了,那认真记录的样子作不了假。
老教员倍感振奋,简直是焕发人生第二春的感觉,望向司北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搞得司北心里一紧,他来迦百农之前可是听说过不少里面的传言,对某些类似肥皂的事非常警惕,这老头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毕竟咱长得这么帅。
学习之后,终于到了囚徒们每天最期盼的放风时间了。
能够放风的主要是公寓区的囚徒;别墅区的囚徒有单独的放风时间,每次守卫们都如临大敌;贫民窟的囚徒们就不要想些有的没的了,老实干活最重要,想放风?不如室外劳动。除了少数享受特殊待遇的,一律没有放风。
司北捧着一本笔记,装模作样地坐在球场边的看台上,晒着乌云。
球场十分简陋,但终归是有球有筐,是囚徒们难得的娱乐,也是放风操场上的“风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