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围观者看热闹,受害者看门道。
作为昨天事件的亲历者和受害者,鲁泰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司北的力量有多恐怖,这个看着既不魁梧也不膘壮的年轻人,言笑晏晏之间,单手把自己的脑袋嵌进了星花铁的栏杆之中,那种无可抗拒不可匹敌的绝对力量压制给鲁泰带来的恐惧甚至比他那张宽脸两侧留下的伤痕更让他印象深刻。
鲁泰昨晚折腾了半夜,后来实在熬不住睡了过去,直到早晨才让几名相熟的囚徒合力把他拔了出来。
早晨点名的时候,司北一切正常,鲁泰还以为事情过去了,现在看来……
鲁泰想起司北昨天最后那句“叫足整晚”,不禁又哆嗦了一下,低声下气地说道:“大佬,放过我吧?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不不,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楼管!”
司北把饼干往桌上一扔,拍拍手上的饼干渣,不屑地说道:“谁稀罕啊!我昨天怎么说的来着?我让你叫足整晚,结果我早晨四点醒了,什么动静也没听到,没有惨叫声,我都睡不踏实了,你说,怎么办?”
“要不……大佬,我给你搞点安眠药?”鲁泰冥思苦想之后一脸认真地说道。
“哈哈,我特么真的被你逗乐了。”司北笑得快拍桌子了,“你这一脸怂包样,我都不好意思欺负你了。”
笑够了,司北一点一点板起脸:“行了,你这个笑话很有创意,我不难为你了。七天,这七天的每个晚上,我要你捏着嗓子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叫窗,做得到吗?”
鲁泰苦着脸,他明白司北说的“后果可能无法接受”是什么概念了,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可是想想脑袋被夹在栏杆中间的滋味,那句“做不到你能把我咋地!”在鲁泰嘴边转了几圈就是说不出口,最后的语气近乎哀求:“大佬……换一个吧?”
“换一个?”司北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鲁泰没想到司北真的会考虑换一个惩罚,喜上眉梢,然而他的笑容还没保持超过一秒,听到司北的话又凉透了:“你以为是在市场买菜,还可以跟我讨价还价的?换一个?好,我在咱们监区选二十个兄弟,你今晚接待一下,你看这个怎么样?”
“别!别……”鲁泰一个大汉,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含着泪应道,“我叫,我叫……”
司北摆摆手:“滚吧。”
鲁泰如蒙大赦,端着盘子就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司北又喊住了他:“诶,等等。”
鲁泰回过身,强挤出一个笑容:“大佬,还有事?”
“盘子放下,”司北指指自己的桌面,“这七天你也不用吃饭了。”
鲁泰心里叹口气,再没了讨价还价的勇气,乖乖放下盘子,灰溜溜地回自己座位了。
司北把鲁泰餐盘里的稀饭碗端到自己面前,看看身边拿着一根高能棒嚼得津津有味的云青,把剩下的东西一推:“赏你了。”
云青喜笑颜开,油腔滑调地应道:“谢赏~~”
司北喝了两碗稀饭,实在没胃口,囚徒们吃完饭需要一起带队回监区,他吃完了也不能走,无聊地张望着。
这时,食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喜贵笑容满面地走进食堂。
“贵哥早上好!”门口附近的一个监区的就餐区域,八百多名壮汉一齐起立鞠躬,声音洪亮地吼道,那气势、那齐整劲儿一看就是练过的。
“都好,都好,坐,坐。”喜贵笑着摆手,壮汉们这才坐下继续吃饭,喜贵则径直走到监察那两桌,坐在了最后一个空位上。
司北神情若有所思,云青凑过来:“老弟,你认识贵哥?”
“贵哥?”
云青朝着喜贵那边努努嘴:“喜贵,公寓区一哥。贵哥一向是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你要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