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纯看着爷爷还未回来,便把包裹打开,将江鱼瑶缝补的衣服拿了出来。
现在细细品来,五颜六色的倒还有些意思,且穿上身后着实暖和。
不过他还是觉着穿这衣服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赶紧脱了下来,放回了包裹里。
重新披回他那床棉被,坐到柴火边。
百无聊赖时,又拿了一个新的方木,改用陶瓷片开始刻起来。
吃过晚饭后,爷爷发现了他包裹中的衣服,便问他是哪来的。
因之前爷爷说过,让他不要再去城里,更不要去招惹江家。
他若说这衣服是江鱼瑶的,不仅让爷爷担心,自己今晚肯定会被一直训斥。
“捡来的啊。”
“这衣料是很贵的,且里面还有绒,”一听爷爷这质问的口气,言无纯就知不好办,“你哪捡来的?”
“这个”言无纯还在想该怎么圆。
爷爷那边就略带愠怒地说:“无纯,我们乞来的东西虽是别人剩下的,却从不做盗窃的事”
“什么啊,爷爷你在说什么啊,”言无纯顿时急了眼,“什么盗窃,这是别人送我的。”
“你刚才还说是捡的。”
“啊,是,是捡的,是那个那个樵夫捡的,他把别人送的衣服剪了,缝缝补补,做了这件,送给我了,”言无纯撒谎道,“谁会去偷这种衣服?”
“他为什么会送给你?”
“因为他收我当学徒了,教我做雕工,”爷爷老是逼问,言无纯也开始有些不悦,“我又没东西给他,他便给我了,爷爷,你自己看看这衣服,那么丑,一看就是别人不要的。”
这么说倒也是,爷爷似信了言无纯的话,毕竟他也没怎么说过谎:“不要胡说,别人送你的东西,你要知感恩,怎说是别人不要的,你快穿上,明日爷爷和你一起去谢谢人家。”
“我穿上可以,但你别去,那人说不喜欢别人去搅扰他。”言无纯赶紧拒绝道。
“怎么是搅扰,别人给你传手艺,反倒还送你这学徒东西,爷爷这是上去还礼,”爷爷说着,便回身去佛像后翻找,“咱虽拿不出比这衣服好的家伙,但至少得返还一件我们最值价的东西。”
“咱们的东西,别人根本就不需要,”言无纯见自己圆了过去,得意洋洋地将手抱在脑后,“爷爷你就不要费心了,别人看上的是我悟性高,认为可以传承他的手艺。”
“得嘞,”爷爷没听到言无纯说的话,提着一个长条布匹走回来,“也就这东西稍微拿得出手来。”
“这布条我怎没见过?”言无纯瞪眼看着爷爷将它解开。
是一块儿白色的石板,上面还有一些花纹。
言无纯像看稀奇一般凑了过来:“爷爷,这是什么东西,以前怎不见你拿出来过?”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当年捡到你时,你的襁褓下面就垫着这个,”爷爷因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不觉微笑起来,“我当时以为上面是刻着你的生辰八字,便留着了,现在看来真是奇石,这么十多年,它仍旧白得发亮,且上面没沾上一丝灰尘。”
言无纯好奇地接过石板来,他对此是没有丝毫印象。
石板像是从什么东西上切下来的,因为上面的许多纹路都要么没头,要么断尾。
言无纯用手敲了敲,很厚实,除了没有灰尘和煞白之外,其跟普通的白石板并无太多区别。
“爷爷,”言无纯说,“就一块儿带花纹的石头,送予别人是不是太可笑了。”
“就这东西看着稍微白净完整,”爷爷说,“你要想留着的话也可留着,我再想想看能送什么。”
“就这个了,别再找了,”言无纯不想爷爷在纠结于此事上,便把石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