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先不忙讲,来说说正事,你知道该从何下斧吗?”
言无纯看着左边的小鸟,又看着右边的方块儿,还真不知该如何下手。
“就像先前砍树一般,你找一个自觉是最简单的点或线条,专心琢出那一点的形,之后再向旁慢慢延伸,”男子耐心点拨道,“不过这跟砍树亦有区别,你必须静得下心来,懂得琢和磨,别老想着一刀到位。”
“好像听懂了。”
“说的没用,做给我看。”
……
将近一月,爷爷看孙子像迷进去了般,无时无刻都在那儿拿着斧头刻着木头。
“傻小子,谁教你的用斧子去雕木头的?”爷爷只觉他是寻到了玩物,也没多在意,“不过这鸟倒确实精致,像真的一般。”
“是山上一个樵夫弄的,他说教我,”言无纯叹了口气,“但都一个月了,刻坏百个木头,没一个成的,总是会一不小心就搞砸。”
“这是手艺活,能学门手艺是最好的,”爷爷宽慰道,“爷爷虽然不懂这个,但知道这种活儿是不能太心急的,从头到尾都得保持平缓心态,你看,实际上你已经能刻出一个大概轮廓来了。”
言无纯虽不能像那男子般雕刻得细致入微,但的确也有了几分形状,只是他总不能完成,总不可避免会有突然走神或心急时。
山上老地方。
男子看着言无纯昨夜刻出来的半成品,好半天没有说话。
“我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言无纯说,“你是弄了不知多少年的,我可是才学几月呢。”
实际上,男子自教他砍树起,就发觉这孩子的悟性极高,现在仅一月而已,就已经是可以琢出这种程度,已是奇事。
不过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与之相反:“小家伙,还差得远啊。”
言无纯拿过自己的‘成果’,他自己是真觉着挺好。
“小家伙,你跟着我学艺已经有一段时日了,”男子抱着手臂问道,“你爷爷可知道?”
“我跟他说你就是个樵夫,”言无纯说,“爷爷倒是很乐意我能上山学个手艺。”
“那感情好,小家伙,”男子忽然很是认真了起来,“我们刚见面不久时谈过一件事。”
几月相处下来,言无纯对他也算是熟悉了,并没多少次见对方如此认真。
“啊,我听着呢。”
“如果这世上根本没你所想的侠,你会怎么想?”
“你又来,我都跟你讲了那么多大侠的事迹,你怎就不信,”言无纯又不高兴了,“你一直躲在山里,只是没见过没听过而已。”
男子知道犟不过小孩:“算了,当我没问过,言无纯,你想当我徒弟吗?”
言无纯想也没想,便回道:“想。。”
“那好,磕头拜师。”
没有多少过场,也没任何仪式,十分随意与随便,言无纯跪下磕了三个头就完了。
“就这样,行吗?我拿不出什么拜师礼来……”
“行了,”男子又被他逗笑了,“你的那些大侠事迹就是拜师礼。”
言无纯站起起身来,急问道:“那咱们是什么门派,使得又是什么功夫?”
“无门无派,功夫嘛,”男子想了想,“砍柴功。”
“砍柴功?”言无纯在脑子里寻了遍,“我没听爷爷说过。”
“你那些大侠事迹,我也没听过,不一样是真实存在吗,”男子说到这儿,一顿,“还有,咱们虽然无门无派,但你也得叫我师父,门规嘛,就是不能向任何人说起这事,我就是个教你砍柴雕木的樵夫。”
“爷爷也不能说,那他非要来见你呢?”
“都不能,往后你每日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