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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棉瞅离枭一眼:“呦,崽崽又长大了不少,吃素也能长这么快哦。”她们也没给离枭正经起个名字,天绻觉得“离枭”二字就挺好,大名就叫它“离枭”,反正此禽罕有,若出现第二只再改名就是了;名就更随意了。它若调皮就叫它“混蛋、毛球、崽子”,它若乖巧就叫它“崽崽”。离枭的饮食习惯十分出人意料。虽然它嘴角边缘尚有一抹奶黄,勾嘴利爪的特征却十分明显,怎么看怎么像头食肉猛禽。但它偏不食荤腥,只食粮食青菜。

    天绻确认它食素时喜出望外。立刻给它做出了鸟生规划:的时候供她们揉着玩,长大了训练一下当座骑。关键是这座骑吃素,多省钱啊。随便往野地里一放吃草就行了。

    没想到,它倒是吃素,草却是不吃的。而且食量惊人,十日来把半月宫的粮囤子都吃空了。天绻拨了拨算盘,发现这未来座骑非但不省钱,怕是还要赔本。果然领养需谨慎啊。

    此时,离枭紧紧贴着天绻身侧站着,她的一条腿都埋进了它胸口绒毛中,它仰着脑袋,一对越长越漂亮的眼睛充满渴盼地望着她,用讨好的声音轻轻叫着:“卷卷——”好吧,这么可爱,也算是饲料钱回本的一种方式。

    这家伙几天来越来越显露灵性,虽不会说人话,但早已能听懂人言。显然它是听到天绻要带棉棉出门,想要也跟着一起去。

    天绻眉头一皱:“不行,你不能去。”

    离枭一呆,眼中忽地浮起一层薄泪,整个鸟萎靡下去,慢慢转身,拖着脚爪走到角落里去,窝成一个球,一动不动了,圆圆的背影透着说不出的委屈。

    接下来整整一天,原本食量惊人的家伙竟是粒米未进。棉棉先忍不住了,悄悄找天绻:“要不您就带离枭去吧,我不去了。你看它,都饿瘦了。”

    天绻:“……你是怎么看出它瘦了的?再说了,若说它是侍从,它连个人形都不会化。若说是座骑,呵呵,现在我驼它还差不多!我用什么名头带它去?”

    棉棉:“它是您灵宠嘛,自是可以带的!让它过去沾优昙婆罗的仙气,也好早日开窍。”

    天绻仍是觉得不妥:“它太皮了,若是在宴上闹起来可怎么是好?”

    忽有一团毛茸挤到脚边,用略略低哑的嗓音呢喃着“卷卷……卷卷……”

    棉棉说:“你看,它说它绝不会调皮的。”

    天绻失笑:“你倒听得懂鸟语了?”

    赴花宴那天,天绻还是把离枭带上了。她待离枭像对待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边斥责着,一边又忍不住纵容着。直到带着这家伙上路,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大概已被这家伙吃得死死的。

    ……

    棉棉听说优昙婆罗花是雪白的颜色,特意给天绻准备了水色裙衫,裙脚以银丝绣着银色莲花。想到天绻站在白色花海中清绝脱俗的模样,骄傲之情溢于言表,简直比自己去都开心。

    傍晚时分,天绻带着离枭驭云前往鸿蒙天,它站在云头上紧挨着她的腿,好奇地张望。毕竟是禽类,虽自己还不会飞,也并没有因为身处高空而惊恐。

    穿过美仑美奂的紫云星涡、临近弱水之畔已是酉时,一轮圆月明晃晃悬在河上,霜色月光洒落水面。

    弱水西岸,长着一片覆盖百里的高大树木,平日里枝梢生着扁平绿叶,望去一片青葱,只是一片普通森林的模样。可是今夜却已不同往日。靠近森林的边缘时,天绻不由地停下了云头,拍了拍离枭的脑袋,说:“崽崽,快看。”

    一仙一鸟站在云头,望着面前一场壮观的盛开。

    一层层的雪白如同从阴影中涌出的云朵,漫无边际地蔓延,翻卷,大如碗口的雪白花朵从每一株巨木的梢头、树枝、树干、甚至根部冒出来,花茎花头均是洁白。雪浪翻腾着占领了目光所尽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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