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隆山正待离开,忽然外面响起了叫骂声和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随即从外面涌进几十个手持钢刀的精壮汉子,呼啦一下子将赫连隆山围了起来。显然,赫连隆山一拳打死了看守人,惊动了外面的群寇。
“大家闪开!”一声吆喝之后,包围圈裂开一个口,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面前,正是陪贾全说话之人。
“挺厉害啊,你小子,捆着双手也能让你逃脱,看来我小觑了你!”黑衣人对赫连隆山能够从布袋里逃出来大感意外。
“袁大哥,大家一起上,砍死他!”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向黑衣人建议。
“反正今晚弟兄们没事儿,不如让他陪弟兄们玩玩儿!”黑衣人举手制止了小个子。显然,他仍然没有将这个少年看在眼里。他四下看了看大伙,说道:“大家靠后散开,腾个地儿。”
此言一出,大家哗啦一下都向外退了几步,又有几个人将那十几把大椅挪到了大厅的角落里,大厅中间一下子宽敞了许多。
眼看着大厅里光线趋暗,大家搬椅子的当口,有人点亮了许多火把,大厅顿时明亮如白昼。
赫连隆山意识到天色已黑,陡地紧张起来。他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为黄姑娘感到忧虑:冯大头带着掘子军去劫黄姑娘,已经走了许久,自己如果不及早赶去搭救,她只怕要吃大亏。
赫连隆山灵机一动,冲黑衣人拱一拱手,搭讪道:“袁大哥,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缘何要害兄弟性命。我家里还有爹娘要我养活,您高抬贵手放我回家吧!”
赫连隆山一边说软话求情,一边思索着逃脱方案。自己被反绑双手装在布袋里很长时间,体力消耗极大,武功短时间难以恢复如初,必须采取速战速决的办法,否则拖延起来,敌人采取车轮战,自己凶多吉少。
想起在布袋里时,自己双眼受到手指肚光线的刺激而不适应的情形,心里顿时有了一个擒贼擒王的方案。
黑衣人笑道:“你暗地里跟踪了我们很久,你当我们是傻瓜吗?我不管你是谁的人,跟踪我们干什么,只要是犯了爷的忌讳,格杀……”他想说“格杀勿论”,“勿论”二字尚未出口,就见赫连隆山身形一晃,已然抢到面前,身法快如鬼魅,着实吃了一惊。
赫连隆山将右手五指埋于手心,运起手指放光神功,挥拳直捣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见赫连隆山身法快捷,不敢小觑,左臂使一招丹凤展翅来封赫连隆山的右拳。
哪知赫连隆山不待碰到对方,便倏地张开五指,一道强光便从掌心四射而出。
黑衣人双眼突然受到意外光线的照射,不自觉眨了一下,大脑瞬时一片空白,心中暗叫不好,正待纵身后跃闪避,已然来不及了,电光石火之间,赫连隆山借着黑衣人动作迟钝的一瞬,反手扣住了他右手脉门。一股内力循经脉钻入体内,黑衣人顿时动弹不得。
赫连隆山右手紧扣黑衣人脉门,左手锁住他的喉咙,目光如炬,扫视着群贼,大声断喝道:“都不许动!”众匪徒见首领被制服,顿时傻了眼,不知如何应对。
黑衣人哼道:“臭小子,你跑不掉的!”赫连隆山大怒,右手发力,黑衣人顿时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赫连隆山挟持着黑衣人出得大厅,来到宅院大门外,众匪徒紧随不舍。
说来也巧,宅院外面的拴马桩刚好拴了一匹马,马鞍旁侧还挂着一口刀。
赫连隆山大喜,拖着黑衣人靠近马匹,腾出左手抽刀砍断缰绳,又将钢刀入鞘,把缰绳搭在马鞍上,然后对众匪徒说:“得罪了,让袁大哥送我一程,我不会伤害他,你们不得追随。”
赫连隆山右手扣着黑衣人脉门,左手抓着他的后衣领,脚下发力,使了个鹞子翻身,平地拔起跨上马背,同时左臂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