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前线没有军情,太平军们练习拳脚、演练阵法、修缮军器并不停歇,高俊在充分准备之后成立了第2个骑兵都,军使为温迪罕僧虔。
李铭的骑兵全部身穿玄铠,以红绒线穿甲,内衬黑袍,悬挂黑滚边的红旗;而温迪罕僧虔的骑兵身着银铠,以青茸线穿甲,内衬白袍,挂着蓝滚边的白旗。
和长幡样式的步兵都旗不一样,骑兵的都旗和认旗都是三角形,都旗为五色旗,而认旗各不一致,李铭都的认旗是神兽狴犴,僧虔都的认旗是金红旭日,其中还暗合女真人的旭日崇拜,两支骑兵一起纵马奔驰的时候,烟尘滚滚,景象很是壮观。
之所以敢于设立第二支骑兵部队,不光是因为战马增多的原因,更要紧的是收复淮北以后,大片的荒地可以用来跑马,使得战马的供给超过了战争的消耗。
而高俊本人一方面继续整理队伍,一方面开始写他人生的第二本书《财经指南》。
名字起的虽然大气,然而内容只不过是经济学的一些基本原理,而在篇名上完全照抄了国富论。在书中,高俊对重商主义加以分析并且严厉的指出,无论是南宋还是金朝,在榷场政策中只注意收集铜钱,而没有意识到流通本身的作用是极度不正确的,而储积铜钱对于国家经济好处有限。
黑了一通重商主义之外,高俊也对分工、保险、税收等方面作出了解释,本书倒是奠定了日后经济学的不少术语。
在写书之外,太平军在淮北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第2轮全军整编之后又开始了识字运动,全军平均识字数从40个字增加到了150字左右,操列水准也大大提高。
每隔十日就有一场戏可看,刘德所率领的军乐队在扩编之后,开始在军中大行散乐,各类新剧本层出不穷,而且相当一部分来自高俊本人的创作。让高俊写个《雷雨》、《哈姆雷特》有点难,而且军兵们也不愿意看,但是水浒的创作已经基本成型,高俊倒是趁这个机会连续写了几本有关水浒的戏,士兵们很爱看。
就连纥石烈志也望风而来,带着他的手下在太平军后面蹭戏,这点上高俊倒也来者不拒。
高俊与纥石烈志两人坐在离戏台最近的地方,面前还有几案,上面放着瓜果。此时上演的戏是《血溅鸳鸯楼》,纥石烈志看的津津有味。
一幕戏完了,是休息活动的时间,纥石烈志感慨地对高俊说:“郎君真是大才,没想到郎君还会写院本。”
“偶尔为之,偶尔为之。”高俊对这出戏也很满意,整部戏将武松的黑化历程写得很清楚,演员的表现也很好。扮演玉兰的是一个新演员,也是目前舞台上唯一一个货真价实的女性,名字叫做李翠翠,是在淮北刚刚招收的野戏台班子的孤儿女演员。虽然是新演员,但是对戏剧却很有天赋,将玉兰的那种感觉演绎的淋漓尽致。
“没想到事情还真的像温敦郎君预想的那样,道家居然还真让咱们在淮北停住了,我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能南下就南下,把宋人打痛了,他们才会服软,眼下这样不上不下的算怎么回事呢?”
纥石烈志这张嘴就没个把门儿的,痛饮一杯甜酒之后接着说:“我年轻的时候是陛下的护卫,那个时候上番护卫都是年轻人,难免斗殴,按我年轻时打架的经验来说,你在人面前晃晃拳头亮亮胳膊,人家根本不怕你,还要跟你打一场。只有切切实实擂他一通,他才知道你不好惹,咱们眼下仅仅拿下淮北,这里根本不是宋人本有的地盘,也就相当于在他面前露拳头而已,宋人根本不畏惧。”
高俊清楚,就算是金军打到了淮南,宋人也依旧不畏惧,但是眼下不打到淮南,宋人当然更不畏惧。纥石烈志说的是对的,打淮北就打的如此丢人,还不敢继续南下,金朝眼下的举动就像是一个底气不足的人,在宋人面前亮出自己白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