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夜冥对手的初庆鹤,仗着人多,僵持了几个回合下来,终于还是节节败退。
他对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心,这个人,白日里为了驯服玄凌鞭,明明已经耗费了许多,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交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的感觉。
他斜眼使了使眼色,纵身一跃,一瞬间,除了倒地晕厥的那些人,所有人都躲进了林子里。
“爷。”
暗鹰立即退到了夜冥身后,两人背靠背挨着,侧耳聆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雕虫小技。”
夜冥鼻息里哼出不屑,单膝跪地,一掌拍向地面,嘴里振振有词的念着咒术。霎时间无数黑色魔气像幽魂一般腾升而出,飞入四周那一片黑暗,四处流窜,不一会儿,便听见林中树叶沙沙作响,很快便听见阵阵哀嚎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初庆鹤单脚倒挂金钟的挂在树上,持剑横劈着围绕他身侧的那些魔气。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人们口中“夜王”的可怕。这些魔气像极了初星那日召出的鬼兵,看似一缕黑烟,但却带着足以致命的力量,划破他的皮肤,直击他的各处要害。
他皱眉,瞧着夜冥半跪在地上,单掌一拍而起,飞腾而出,手中持着三根毒针,向着夜冥的后颈部丢去。却看那暗鹰耳朵一动,回眸转身,持剑一挡,将那三根毒针不偏不倚的挡在了地上。
初庆鹤正想在此躲入林中,便被夜冥用魔气捆着,重重摔倒了地上,胸口一阵闷痛,一口鲜红,喷涌而出,他抬着高傲的头颅,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
他心中有些懊悔,自己还是低估了夜冥,原以为他白日受创,会体弱,没想到这个夜冥竟然如此可怕,想着自己带了十几人出来,现在却只独活他一个,他觉得有些可笑。难怪他夜家屹立通灵那么多年,独管一城,安然无恙,终是实力悬殊。
“动手吧。”
他缓缓站起,死死地盯着夜冥,一想到未能报仇,他心有不甘。
夜冥没有应答,只是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药丸,阴气森森的看着初庆鹤。
“你要干嘛”
初庆鹤瞧着那红色药丸,有些怕起来,夜冥的凶残名声在外,他要一个人死,也许并不会让那个人太痛快。
“给你点惩戒,让你知道,我夜冥的人,你最好别惦记。”
他挑了挑眉毛,一把捏过初庆鹤的嘴,将那红色药丸丢进去。
就看初庆鹤喉头一动,将药就那么囫囵吞了,初庆鹤十分荒唐,不断的干呕,希望将那东西吐出。可那药丸简直入口即化,根本没有给他吐掉的机会。
“那是什么”
他慌张的眼神,看着夜冥。莫不是什么穿肠烂肚的毒药
“我们魔族特有的毒药,至于是什么,无可奉告。”
夜冥提起唇角,瞧这初庆鹤那模样,暗笑着毕竟是个被宠爱疼大的少爷,无论表现多么凶狠,被吓到的时候,还是如此慌张。
“你要怎样!!”
初庆鹤额头青劲爆起,瞪着夜冥,心里却是把那初星骂了千万遍。那个狐媚妖子,到处勾引人,竟能叫夜冥为她所用到如此地步。
“你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不过你很快会开始烂手烂脚,最后烂至全身,不出三个月就会溃败感染而亡罢了。”
暗鹰在一边噗嗤笑出了声,而后轻描淡写的说着,可表情却充满看好戏的样子。
“你疯了,疯了!!”
初庆鹤嘶吼着,这个疯子,这个变态,烂手烂脚!!还不如要他死!
“初公子不必如此害怕,本王没想你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惩戒罢了。这种毒药,碰上任何致寒气之物都可解除。本王若没记错,你初家就有至寒宝物霜木,公子回去自行解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