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引诱着,看着初庆鹤的表情由白到黑又变白。这初庆鹤若想活命,一定会去寻那霜木。
他挥了挥袖,便领着暗鹰一跃消失在那片黑暗里。
没一会儿初庆鹤身上的魔气便消散了,他双膝一软,跌坐在了地上,看着那一地尸首,再看看自己的身体,若说不害怕,不可能,他朝着那片黑暗狠狠的瞪了一眼,便跌跌撞撞的朝着越城跑去。
骑着马,夜冥看了看暗鹰。
“你留在越城,监视那个初庆鹤,一有霜木的消息,立即回报。”
他的语气显得十分疲惫起来,不过一日,他先是被玄凌耗去大半心血,方才的一番打斗,他为了快些解决那些人,又耗费了许多,说是不累,那不可能。
“爷,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暗鹰瞧着夜冥有些微微耷拉的身姿,皱了皱眉头,摇头道。
“只是收拾了几个小喽,有些乏了罢了,本王一会儿找个地方......”他强硬着,话还没说完,便觉得体内一股子热流在流窜,袭击他的五脏六腑。
他瞳孔晃动着,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还未来得及肯定,双眸便越发红亮,心口的炙热灼烧感极速上升。他揪着自己的胸口,喘起粗气,额头青劲爆起,热汗直流,奋力想要将那股炙热压下。
“爷!”
瞧着夜冥的异常,暗鹰一跃下了马,急忙将马匹停下,而后扶着夜冥下了马瞧着夜冥涨红的脸颊,和那异变的双眸,他担忧着,看向四周,瞧着对面波光粼粼。
他一把将夜冥背起,朝着那溪跑去,而后想也不想,一跃而下,背着夜冥跳入那冰冷的溪水中。
“爷,如何好受些了吗”
暗鹰的声音有些发颤,自从夜冥中了热毒,每年都要这般发作其次,尤其是当夜冥极度疲累的时候,那被压制的热毒更容易趁虚而入,这一两年,有了仙羽先生的调理,夜冥已经极少发作了,今日发作,大概是因为爷的离魂症刚痊愈不就,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今日又极度消耗,被乘虚而入了。以往在王府,百里子冉能立即给夜冥喂药压毒,现在没有,只能靠着凉水先给夜冥降温。
夜冥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睛,不断的大口喘气,而后呼吸渐渐平稳起来。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十分疲倦的样子,朝着岸边游了游,拖着一身水,上了岸,一下躺了下来。
没想到不过是一条鞭子,十几个喽居然叫热毒发作了。想来元仙羽说的也没错,时间不多了,必须快些寻到霜木解毒。
“本王没事,歇息一晚便好,你快去看着那初庆鹤,他那小子,一定会去寻霜木的。对了,今日之事,不可叫星儿知道。”
他推了推暗鹰,催促着,而后缓缓起身,盘坐大息起来。
暗鹰瞧着夜冥脸上的红色褪去,才安心得点点头,跨上马,朝着越城跑去。
策马奔腾的一晚,暗流和夜歌一路留下他们特有的印记,在收到夜冥的寻踪信鸽,确定无人追击后,才安心得带着初星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等着夜冥。
“这丫头,该不会是染上风寒了吧”
夜歌摸着初星有些滚烫的额头,担忧着。元仙羽说了,初星现在这身子破败的很,稍不注意就容易染上风寒,虽然昨日她已经将初星护的紧,可夜里风大,马背颠簸,这丫头又受了伤,想来应该是病了。
她让暗流喊来了小二,却听小二说这里不过是一个供给过客中途休息的小客栈,方圆十几里都没个大夫。
无奈,她只好多给初星盖上一床被褥,看着她昏昏欲睡,她不禁鼻头一酸,记得初认这丫头的时候,她总是活蹦乱跳,身强体壮的,跟着自己在军营上窜下跳都不带喘气的。现如今,却是吹点风都能病倒的病丫头。这到底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