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的心思也不是几句话就能劝回来的,张孝广只是将自己想说的,应该说的,都告诉张敬文。
张敬文从就没见过爹娘,是爷爷张盛林把他养活到九岁,后来张盛林也死了,张敬文被张孝广养大,张孝广一直拿着张敬文当自己的亲儿子。
拿着亲,所以才尽职尽责的去教导张敬文。
张敬文能有今天的出息,张孝广也是功不可没。
树不修不直溜,人就像是一棵树一样,从到大在人生的旅途之中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就像是一把刀子,不断的修正着你,张敬文这棵树,没有在张盛林去世之后长歪了,也是张孝广这个当三叔的修理的好。
“三叔也不打扰你了,好好坐着,冷静冷静,想通了,就敞亮了。”张孝广拍了拍张敬文的肩膀,而后,从兜儿里摸出一根儿烟,递给张敬文,然后把火柴给了他。
“实在是觉得心里烦闷的话,试试这个吧,虽然不是好东西,但是有时候,挺管用的。”
张敬文缓缓的伸出手,接过了这根烟和这盒火柴。
张孝广进院子里忙活去了,张家的白事,还离不开他。
张敬文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这根儿烟。
三叔说它不是好东西,可是张敬文却是看到不少人,嘴里都叼着他,三叔抽烟,大山也学会了抽烟,杨天祥也抽烟。
张敬文将烟叼在嘴里,划着火柴,点燃之后狠狠的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张敬文这一下子,被呛的嗓子都觉得火辣辣的,嘴里鼻子里全在冒烟。
“什么东西”张敬文直接把烟摁在了门口的石板上,摁灭了。
张敬文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门口,看着门外的景色,思绪早就不知道放飞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约莫得有一个多时了吧,杨天祥从院子里走出来,喊张敬文进去吃饭。
“你自己在这儿坐了这么长时间了,想什么呢?”杨天祥笑着问道:“之前不是还跟我说,都放下了吗?”
“是啊,都放下了。”张敬文笑着说道。
杨天祥看着张敬文脚下就只抽了一口就被摁灭的烟,无奈笑道:“你这是糟践好东西啊。”
说着,弓下了身子,将那烟捡了起来,又给点上了。
“走吧,进去吃饭,等下午的时候,咱俩都歇着,晚上还有一场恶仗呢。”杨天祥说道:“也让我亲眼见识见识,你们张家人的本事。”
杨天祥对张盛林是久仰大名了,但是一直都无缘见到,在他还跟着师傅学本事的时候,就经常听到关于张盛林的许多事儿,现如今,见到了张盛林的孙子,这也不失为一种缘分,更多的是,对张家人的本事很是好奇。
因为当年他看到师傅提起张盛林的时候,那一脸神往的表情。
当然,这些事儿,他也都没跟张敬文说。
神往归神往,那是上一代人的事儿了,上一代人都已经故去了,看好眼前就是了。
张敬文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尘土,跟着杨天祥,进了张盛光家里的院子。
好在张盛光家的院子足够大,摆了有五六张桌子,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宴席。
坐在张盛光家院子里吃饭的人都是今天过来帮忙的人,人家来帮忙,张家回请一顿,这是规矩。
村儿里的大锅饭,吃着特别香。
现在大多数人家家里也是条件有限,说白了,一年到头吃不了几顿好吃好喝的饭,就是一年到头,谁家有个婚丧嫁娶的,能跟这蹭一顿,这就是最好的饭了。
张敬文在外头也是这样,虽然有吃有喝,但也不是天天大鱼大肉,在学校那边儿,没有多大的人际关系,就跟着老掌柜的,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大吃大喝